程寄书在阁楼上,听闻下人来报世子与国舅爷的对话,心里不禁又好笑又不知怎么面对。
怎么面对王世淮呢,这个陪伴多年的朋友,又会怎么看待今天这事。
她和桓王的误会是解除了,但王世淮并不知晓这事。
他或许还会以为她还恨着桓王,这样的话,应该更难理解今日为哪般。
另外,因为
大概是因为这样,在这里休息,她从未有过梦魇。
瞧见桌上放着的琉璃瓶,程寄书依旧把它仔细放入怀中。
这个瓶子,也陪自己很久了。
如今真相大白,父亲从未被挖心,母亲却实在是因为这个而死。
怎么说,这个瓶子和里面的丹心丸,都非一般的存在了。
想到要重回城内,还是要好好去告别一下。
她一面吩咐灵栖收拾东西,一面前往听风榭朝阮仲容告辞。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阮仲容也想到了她今日必定会前来辞行。
还未等她开口,他反倒先朝着她走近了。
“我想着阿书醒来必定会去程帅墓前辞行,一应祭品我都命人备齐了,这就陪你过去。”
这倒是让程寄书不太好意思起来,这个人,怎么什么都想到了。
既然世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显然他也要去父亲墓前,那不妨一起了。
这些年来,也多亏有阮仲容帮她守墓,这本来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本分。
二人一路往竹林去,气氛虽静默却也美好。
还未到墓前,只听后面有“狂风”一般的人影闪过来,嘴里一直喊着“世子,世子,城内有急事来报!”
欸!
阮仲容在心里感叹,真是煞风景。
“既是有急事,那世子不妨先去忙。我与父亲,也该有一次这样的单独相处了。”
程寄书说罢就要告辞,阮仲容拦也拦不住,只好随她去了。
其实他还未来得及说,无论是什么事,他都可以让她知道。
罢了,先处理眼前事。
若是,没那么着急,那他指不定想剥了玄参的皮。
眼见着程寄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影里,他整想着程寄书一个人去会不会情绪波动太大,心里有些放不下。
若是知道中途会有急事叨扰,怎么说也要让她带上灵栖那个小丫头才是。
玄参赶上前的时候,只见他的世子怔怔地望着某人园区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叫苦。
这都什么屁事,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世……子”,玄参犹犹豫豫地开口,想拉回阮仲容的注意力。
“有屁快放!若是没那么重要,我迟早会把你丢回江州。”
阮仲容依旧看着远方,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丝威胁的意味。
“真有事!我发誓”,玄参着急地要举起手来。
阮仲容转过来,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银铃丢了,现在被人送到定国公那里去,此刻定国公已经进宫了,玄元已经在那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