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黑衣墨发的沈宴之死赖在裴家不肯走。
裴家兄弟憋了一肚子闷火,尤其是脾气最暴躁的老三裴秋丰。
三哥阴着一张脸怒视沈宴之。
心想这姓沈的王八羔子可真不会看人脸色!
自己一家明摆着不欢迎这厮,可这厮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铜墙铁壁吗?
就差没直接撵他滚了,可他竟然还死赖在这里!
裴秋丰气咻咻的。
要不是因为正值信期,他身虚体弱,身子又太过敏感,实在没那个力气跟人打架,不然怕是早就跳起来狠狠地送沈宴之一记老拳了。
被人敌视的沈宴之是真没把他自己当外人,简直像把裴家当成他自己的家一样,各种自在。
这时,二哥裴夏耘来到裴韶音身边,那神色幽幽的,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裴夏耘轻轻地扯了扯韶音的衣角,说:“音音,咱家地方本就小,如果他留下,今晚肯定是睡不下。”
还没等韶音开口,就见这脸皮贼厚的沈宴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沈宴之笑吟吟地说:“没事儿,挤一挤总能睡下,我不在意的。”
裴夏耘心想:你不介意,但是我在意啊!
啊啊啊,这个姓沈的真的是好烦人呀!
裴夏耘眼神幽幽的,他暗暗地磨了磨后牙槽,像是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沈宴之。
倒是怡然自乐的沈宴之,也不知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他装出一副眼神不太好使的模样,直接就无视了裴夏耘的满脸怨念。
而这时候清隽温润的四哥裴冬藏开口,说:“宴二爷贵人事忙,且还是一名未出阁的男子,像这般留在我裴家,怕是有违宴二爷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