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我这人散漫惯了,从不被世俗所束缚。外人怎么想与我何干?总归我是不在意的,不过还真是该多谢冬哥儿,毕竟冬哥儿也算是为我操心了。”
闻言,裴冬藏清冷如霜。
哪怕是斯文如他,怼人的时候也顶多是含沙射影地软刀子一通。
可此刻,也真是连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这姓沈的能不能做个人?
裴冬藏一脸头痛的按了按眉心。
他徐徐地挺直了腰板,背脊凛然。
“既然宴二爷听不懂我这些客气话,那么,我也不妨直说了。”
“我们家地方小,火灾之后,家中诸物毁于一旦。就连这木屋,都是我三哥亲自伐木盖起来的,可毕竟地方不大。”
“单单是我们兄弟在此打地铺,都已经不太宽裕了,更何况是再多一名外室男?”
“况且。宴二爷毕竟还没有出嫁,亦没有许过人家,就这么和我家音音不清不楚的,于你不利,也对于音音的名声有碍。”
“所以,请吧?”
文质彬彬的裴冬藏,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可那青润冰冷的眸子,却沉静的凝视着沈宴之。
看似斯文的男人,却一副强势的不容置喙的态度。
他内心所有的意图全部清晰明确地写在了脸上。
简直就是明摆着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