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大帅,快把这个小兵送回去,今晚的涮羊肉没他的份儿。”
薛润:“……”这么厉害的大姐姐,恼羞成怒就立马翻脸。
薛润这段日子吃得很清苦,馋一顿肉吃,哪怕大姐姐打断他的腿,他也不会走的。
晚上吃涮羊肉,薛湄亲自调了几样酱汁,又叮嘱彩鸢和锦屏做了锅底。
她喊了卢氏兄弟过来。
成兰韬那边,暂时由萧靖承的亲兵照看。
萧靖承知晓薛湄的涮羊肉很好吃,故而他招呼了成湛兄弟俩、贺方以及自己几名亲近的将军,都到正院来吃涮羊肉。
宝庆公主似乎听到了音儿,派人来问怎么回事,被锦屏搪塞了。
晚上,正院开了两桌。
薛湄和锦屏、彩鸢单独一桌,男人们一桌。
一共六名厨子,依照薛湄的吩咐,正在把羊肉切成薄薄片儿。
六个人的刀功很快,而且提前准备了二十盘,吃起来却供不应求。
每个人都说好吃。
薛湄用了两双筷子。
一双夹了羊肉到锅子里,然后捞出来放在小碗;另一双自己吃。
免得她把病毒传染到了两个丫鬟身上。
彩鸢要服侍她,被薛湄制止了。
“这可比咱们平时吃过的任何做法都要美味。
羊肉这般鲜嫩,难得难得。”
一位将军忍不住赞叹。
成湛在京都吃过踏月楼的涮羊肉。
可能是羊不同,白崖镇的羊肉无疑更鲜美,没有半分腥膻。
“以后,什么炖啊煮啊,都不要做了,浪费羊肉。
羊肉就该这么涮着吃。”
另一名将军也说。
他很快学会了“涮”这个字,用得炉火纯青。
每个人都吃出了一头热汗。
六个厨子,有一人单独供应薛湄这边,而她的两个丫鬟吃法斯文,她们这边不会断货,不需要等。
薛湄吃了很多,也是一头热汗,鼻塞都开通了。
后来她有点撑了,两个丫鬟跟她一样,她们三人先离席了。
男人们足足吃了一整头羊,这才散席。
第二天的时候,薛湄鼻塞都通了,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她对彩鸢和锦屏道:“生病了就是要吃些好的滋补。
吃得那般清淡,抵抗力能好吗?”
“抵抗力?”
薛湄:“就是身体自身的营卫。”
彩鸢笑道:“大小姐,你真的学了不少卢家的医术呢。”
薛湄:“……你怕是讨打。”
彩鸢笑着躲出去,去“病房”那边照顾成兰韬去了。
整个营地都听说他们昨晚“涮羊肉”吃,成兰韬垂涎三尺。
他问彩鸢:“是京都踏月楼的做法吗?”
彩鸢:“踏月楼的做法,就是我们大小姐传授的。”
成兰韬口水都下来了,又问彩鸢:“我何时能吃?”
彩鸢:“我回头问问大小姐,你先擦擦口水。”
成兰韬:“……”他摸了下下巴,发现自己并没有流口水。
而彩鸢已经出去了。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彩鸢打趣了,成兰韬又好气又无奈,回味着京都踏月楼的涮羊肉,他的胃开始闹腾了。
而薛湄那边,她的胃也有点闹腾。
不是她病情添重,而是她看到了一封信,被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