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人知道萧贵人是要救她,于是连声道:“是,是。妹妹不是,一忙起来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伺候陈贵人的婢女匆忙收拾着地上的珠宝,却听茹妃悠然道:“把那个赤金莲花络子拿来给本宫瞧瞧。”
婢女只得依言照做,茹妃接过赤金莲花络子,对着日头比了比,笑道:“这样的首饰不得皇上赏赐,你们区区两个贵人如何能有?啊?”
面对她的质问,陈贵人与萧贵人皆默不作声。
茹妃身边儿的掌事太监冲着替陈贵人夹带的内监小腿肚子踢了一脚,内监旋即跪在地上冲茹妃叩首求恕。
面对茹妃的质问,他不敢招谎,三两下就将陈贵人找她夹带出宫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茹妃。
茹妃听罢盛怒,扬手指着陈贵人的鼻尖儿斥道:“大胆陈氏!你可知道私相授受,夹带宫中宝物出宫是宫中大忌!这事儿在宫规录着,可是要罚俸禁足的!”
陈贵人抿了抿唇,畏缩着辩道:“是......这事儿是皇后娘娘许了的,皇后娘娘说......”
“切......皇后?”茹妃满面不屑,反问道:“你糊涂了吗?皇后她是能大得过皇上,还是能大得过宫规?嗯?”
陈贵人胆小怕事,被茹妃喝了这么一嗓子只知道傻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萧贵人脸上凝出了奉承的笑意,搀起茹妃的臂膀柔声道:“茹妃娘娘大度,念在她是初犯,便恕了她这一次吧?陈妹妹确实是家中困难才会如此的,她......”
‘啪’
不等萧贵人解释完,茹妃已然一记耳光掴在了她的面上,“你方才替她在本宫面前扯谎的事儿,本宫还没跟你算呢。把你的嘴闭上,仔细本宫连你一起罚。”
萧贵人捂着烧红的面颊向后退了几步,再不敢作声。
茹妃缓着步子走到了陈贵人身旁,眯起眼睛看着她,声音清冷道:“将这事儿报给皇上,你本就无宠,往后日子过得更是紧巴可怜,本宫也于心不忍。今儿就且恕了你,这些东西你带不出宫去,来人呐,将这些珠宝给本宫砸了!”
宫人齐声领命,上前拿起玉器、翡翠一应珍宝在地上砸了起来。
陈贵人发疯似的扑在那些珠宝上头将它们护住,“砸不得!砸不得!茹妃娘娘!嫔妾的母亲和幼弟指着这些东西过活,若是都砸了,可要他们怎么办?娘娘发发慈悲吧!且这些珠宝首饰,都是皇后娘娘和张妃娘娘赏赐给嫔妾的,来路干净,娘娘砸不得!”
闻听陈贵人搬出了楚衿,茹妃脸色倏然阴沉下来,“你是在拿皇后压本宫?”
陈贵人抽泣道:“嫔妾不敢,嫔妾只求娘娘开恩,求娘娘留嫔妾母亲和幼弟一条活路,嫔妾给您磕头了!”
茹妃闷哼一声,吩咐宫人道:“继续砸!谁要是拦着,便是犯贱作死,你等手底下不需要留情,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