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外面看,这户人家也就勉强称得上大户,及至阿峦迈进了大门,才发现内有乾坤,光是从门口到正堂前的院子就能富富余余地站下百余人。
“二位法师,请。”
家丁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见阿峦与宝贝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忙躬身说道。
家丁将二人带到正堂的门口便立在了檐下,里面有丫头挑了厚厚的棉门帘子,阿峦与宝贝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正堂内灯火通明,便是隔着帷帽的薄纱仍觉刺眼,阿峦抬手遮在了额前。
“二位法师,快请上座!”愁眉苦脸的老妇人坐在迎门的主位上,看见大门口的二人她并未起身,只对着摆在两边椅子抬抬手。
椅子是最常见的圈椅样式,扶手也雕着最寻常的云纹,而椅子的颜色却是少见的灰色,其上的纹理却是细密清晰。
阿峦过去坐下,两手很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开口道:“我们不是法师。”
她在阴阳界里待久了,对于人间的富贵并无多少见识。饶是如此阿峦仍是隐隐觉出此户人家与一般的大户不同。
“哦。”老夫人心事满怀且早就从穿戴上看出二人不是法师,因此并不在乎:“那,怎么称呼二位?”
“我叫……花赋,他是我兄弟。”报上姓名的时候阿峦打了个结巴,差点随口把自己的真名说出去。
“花姑娘……”老夫人才一开口,丫鬟端着茶进来,她闭了嘴,等到丫鬟退出正堂之后才接着说道:“老身也不说那些东拉西扯没用的话了。”
阿峦一点头:“老夫人但讲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