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图书馆里一直待到将近十一点,林尔感觉自己饿得头昏眼花,并且大有倒地不醒的趋势。
她早晨出门的时候,就吃了半个苹果,早就消化完了。
林尔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一点,这会儿吃饭的话还太早,但胃里实在饿得难受,她捏着手里的黑色水笔,用笔尖在试卷上戳了两下,忽然歪头看向谢衍。
谢衍在做题。
他做事的时候很专心,注意力全落在试卷上,乌黑睫羽低低地朝下压着,眸光专注而认真。
林尔纠结了一下,还是拿笔帽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地叫了他一句:“谢甜甜?”
“嗯?”谢衍朝她稍稍侧了侧头,身子倾了过来,但视线还是停留在试卷上的。
“我饿了。”林尔小声地说。
谢衍的笔尖一顿,扭头过来,对上她的视线:“饿了?”
“嗯。”林尔点了点头。
“好。”谢衍把水笔一放,“我马上打断我的两根肋骨给你熬汤喝。”
林尔:“?”
“怎么,不喜欢我用肋骨熬的汤?”谢衍直了直腰,身子朝椅背一靠,又说,“没关系,宝,你不喜欢我用肋骨熬的汤,我换胸骨给你熬。只要你喜欢,我一身骨头全给你都行。”
林尔:“……”
又来了又来了,尼古拉斯同学的终极舔狗文学又来了。
林尔瞅着他,白眼都快化为实质性地砸他身上了:“谢甜甜同学,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像条舔狗?”
“舔狗?”谢衍直直看过来,漂亮的桃花眼深情一敛,“宝,我怎么是舔狗呢?都经历过学校的野外拉练了,我怎么说也是条军犬吧?”
“……”林尔说,“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野狗?”
谢衍:“不符合吧?”
林尔:“怎么不符合?”
谢衍扬了下眉梢:“我们不是小奶狗组合么?”
林尔:“?”
林尔抠字眼地问:“什么叫‘我们’?这个‘我们’是怎么来的?”
明明就是只有他自己。
而且,这个“小奶狗”他还只占了个“狗”字。
“当然是我们了。”谢衍忽然直起腰来,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口中不紧不慢地道,“小奶狗——你不是说我只占了个‘狗’字么?没有你跟我一起,我们还怎么展示这个词啊?”
“……”林尔的眼皮跳了一下。
尼古拉斯小甜甜同学又开始踩着作死的边缘试探了。
是不是一天不作死,他就浑身不舒服?
“我看你的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林尔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拍,冷笑一声,“我不打你,你是不是不知道我还能文武双全?”
谢衍立时欺身过来,长而密的眼睫垂坠下去:“宝,你打我吧,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已经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了,我真感动。”
“……”林尔是真被他闹到没脾气。
电视上都说,情侣相处的久了,就会有感情平淡期,很容易在这个期间分手。
但她和谢衍之间好像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天天过得鸡飞狗跳的,他还要时不时地来个土味情话或者深情舔狗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