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向来脾气很好,唯独有一点灰常之不好。
间歇性的起床气,那叫一个火爆,曾经有一次大师兄去哪风流半夜才回来,摸错了摸到我的房间,不小心把我弄醒了。
那天晚上,我爆发了,十多年来第一发现原来我的功力如此深厚,拽起枕头一甩,大师兄半个月下不了床。
当然,我比大师兄还要凄惨,被师父处罚不说,还被大师兄以“伤员”的借口欺压了大半个月,吃喝拉撒全让我伺候着,一个不顺眼就动手动脚……我承认,我更想说拳打脚踢……
这以后,我的身体也产生了自主防御功能,若叫醒我的是大师兄的话,那起床气是怎么都没有的,而别的师兄来的话也会间歇性的抽风。
于是后来,如果有急事需要吵醒我的话一定是让大师兄来。
这天晚上我算是睡得比较沉,爬上南垠山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三五不时还是关注下那燕清舞有没出意外,实在是身心疲惫。
几乎是沾到床就睡了。
朦胧中总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可是身体偏偏无法做出回应,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移动一个手指,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闷得慌。
是梦魇了,太过疲劳的话比较容易梦魇。
偏偏耳边那嘈杂的声音还一直不褪去,叽叽喳喳丝毫没有听下来的**。
只觉一团怒火压在心头,憋屈得很。
下一秒我醒来了,倒不是被那声音吵醒的。
我大吼一声坐起身来,怒视前方,探出一只手来摸摸明显肿起一块的脸蛋,全身的骨骼都在颤抖。
谁这么恶劣,居然捏人家的脸!
而来人完全不怕死,见我醒来,高兴的凑过脑袋来,我手一痒,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了。
“啪!”
“哐当!”
“劈哩啪啦!”
这是我一巴掌下去的连锁反应,我下手之重,来人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这“哐当”是他落地声音,而这“劈哩啪啦”则是他一挥手把我床头装水的碗给扫了下去。
这一巴掌下去,可谓打得淋漓尽致,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这时候才注意到地上躺的人原来是三师兄。
“啊?三师兄,大半夜的干啥呢?”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仿佛方才出手的呀本不是我。
可是显然三师兄没有我这般豁达,他总是斤斤计较的,瞪圆了眼睛,猛地起身,拎着我的前襟,看样子是想把我直接扔下南垠山。
“你为什么打我?”
我无辜的晃晃脑袋:“三师兄,这是本能……你吓到我了。”
我这一说,三师兄更怒了:“本能也不能往脸上招呼啊!”
好吧,原来他介意的不是我抽了他,而是介意被抽的地方是脸。
“那你看,要不我往别的地方抽一掌?”我试探着问。
“你敢!”三师兄怒道。
“小的不敢,话说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莫非你遗传了大师兄的优点走错房了。”我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纠缠这问题的好。
三师兄听我这一问,脸色忽然就变得很奇怪,似乎有些尴尬,连忙松开了拽住我的手,一屁股坐到我的床边,诡异的挨了过来。
“你想干啥?”
“把你的手放下来,别逼我把你扔出去。”三师兄的脸绿了。
我“哦”了一声,非常没有骨气的把捂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可怜巴巴的忘着他。
三师兄甩都不甩我,直接伸出爪爪:“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