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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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那个地方,好似只要这般,那些话便再也听不见一般。()
起初只是疯狂的跑,到后来不觉用上了轻功,脚尖轻点,身形迅速移动,眼前的风景不断的后移,几乎要看不清楚。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这么快,即便是当初在山上师父追在身后要拿戒尺抽打她的时候也没有跑这么快。已经看不见、听不清,整个世界都混沌不堪。
只是,她分明已经那么努力,为什么那些话语会越来越清晰。
从沈珺瓷那拿走秘籍的人是你。
非要让小师妹练的人也是你。
你的目的不就是让小师妹去对付沈珺瓷么。
现在目的达到了,你应该高兴啊。
二师兄,二师兄,为什么这个“你”偏偏是你?
他让她练心法,他说我希望没有我的时候,你也能保护自己。她信,明明最讨厌的事就是背那些拗口的东西,却在那日之后天天抬着那么心法反复的琢磨。
他总是做些暧昧的事情,偏生表情正经的要命,每次她都是尴尬得不行,却也在绝望之中抓到一缕曙光。他却说自己的师兄怕什么?她便也是当真了,以为他只是把她当作师妹,而在他的世界里,和师妹拥抱,为师妹胸口上的伤涂药,用嘴巴给师妹喂药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只是她自己多想了而已。
直到刀杆节上那个吻。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笑就想拥抱你,甚至亲吻你,我希望没有吓着你。
他说,等我两个月,我便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她从来便是这般,月琉光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等了,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她以为能等到一句:我喜欢你。可事实却是如此的可笑。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去对对付沈珺瓷么?利用她对他的爱慕,一点点yin她,利用她?
心脏像是硬生生被撕扯开来,一时间居然无法呼吸,脚下一个踉跄,便从那几尺高的树杆上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瞬间灰尘四起。
身体的疼痛如何比得上心理的伤害,索性便趴在地上,将脸埋在肮脏的泥土里,双手一点点握成拳,直到指甲深深陷入皮肤,血迹顺着指甲缝游走。
呼吸之间满是泥土的腥臭,感觉到皮肤周围的湿气越来越大,终究是忍不住呜咽起来,记忆中从来没有如此无助,如此难堪过,仿佛此刻才发现自己的渺小,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纷纷扬扬的枯叶随风摇摆,落在泥土上,落在她的背脊上。若不是肩膀微微抖动,几乎寻找不到生命的痕迹。
“看够了么?”虚弱的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变得不一样了?原本完全会被忽略的细小动静也会被无限放大,极快的动作在她眼中也成了满放。她甚至可以看见百尺开外的那只蜘蛛是如何吐丝织网,听到它鼓捣出的细碎声响。
更何况只是十尺开外的人呢,虽然那人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存在,却还是无法逃避她的耳朵。
既然被发现了那人也不再隐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慢的走到夏晓慕旁边,居高临下的冷眼凝视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你的内力比我想象中还要高。”
夏晓慕不语,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分毫。
那人特不厚道的伸出脚在她的腰上一踢,腰肢柔软本就是比较脆弱的地方,那人下脚显然没个轻重,夏晓慕疼得一阵哆嗦,狼狈的捂着被踢到的地方被迫在地上打了滚而后翻坐起身。
人倒霉还真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了是不?她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了?分明已经跑到这种荒山野岭,怎么还是有人不识相的出来捣乱?
夏晓慕瞪着一双兔子眼看着来人,黑色的靴子,黑色的衣裳,黑色的头发,巴不得把皮肤也染成黑色一般,再往上看,看清了来人的脸,一时间所有愤怒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比武场上他狠毒的身手她还记忆犹新,任是悲痛欲绝在他面前总也要隐忍三分,沈珺瓷至少还会装模作样的装装君子,他可是连装都不会装。
那人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如同地狱派来的使者一般,瞥见夏晓慕狼狈的模样,眼中又是多了几分鄙夷:“你若觉得委屈大可直接进去逮住他问个明白,何必来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便是顿足捶胸人家又不会少块肉。”
“你你懂什么”夏晓慕气结,“你一直都跟着我?”
那人嗤笑出声:“我是不懂,你懂。”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屑,“逃避和哭泣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的确比我懂。”
夏晓慕的脸色一阵惨白,却不知如何去反驳他的话语,他说的是真话,听到燕清舞那些话语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逃避,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去面对,以为逃避了便会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