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为什么非要把别人的伤疤再度撕开,血淋淋的暴露在外,这样他便会舒服么?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你这眼神留着去看月琉光才对,得罪你的人是他。”那人挑眉,凉凉的说道。
毫无保留的真话确实比较伤人,而更憋屈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辩解。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总算淋漓尽致的体会到“恼羞成怒”这词的含义。
夏晓慕只觉得鼻子一阵酸胀,目光接触到他鄙夷的视线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狠狠吸了两口气。
“你跟着我干什么”恶狠狠的质问却是没有任何威慑,脱口而出之后瞬间如雷轰顶,很多杂乱的思绪串成了线索,激动的伸手抓住那人的衣摆,“是沈珺瓷让人跟着来的对不对?他早就知道这一切,让你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她便是好奇,为何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以为自己跑了很远,原来只是他手中的玩偶而已,看不见的丝线束缚着她,她走再远也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那人轻轻皱了皱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被夏晓慕拽住的衣角,沉默片刻,抬脚又是一踢,满意的看着夏晓慕松手翻滚到一边,面不改色的抚平被捏皱的地方。
夏晓慕怒了,他是故意的两次都踢在同一个地方绝对是故意的
在地上翻滚之后坐直了身子,龇牙咧嘴的抽着冷气,颤抖着手指着那人:“唐牧尘你不要太过分”
“是又如何?”唐牧尘大方承认,“我只是踢了你两脚你就恨不得杀了我,月琉光怕是在你心上划了千刀万刀,你却两一句重话也不敢同他说,这世界还真是奇妙了。”
“你……你……我不想同你说话”夏晓慕的嘴角抽了又抽,以前只知这人下手狠毒冷漠无情,这会算是明白,他还生了一副毒舌她简直是脑壳被门挤了才会想要同他辩论。
本来只是满满的伤心,被他这么一搅合居然全数变成了愤怒。
夏晓慕盘腿坐在地上,负气的擦着脸上泥巴,越擦却是越脏。唐牧尘也不急,悠闲的抱着手站在一旁,神色淡漠。
事实证明,夏晓慕的确是一沉不住气的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无聊到就是想来看我笑话,顺便挖苦我吧?如果是,那么现在你满意,请快点离开马上离开”
“你觉得我会做社么无聊的事情?”
你会你现在就在做夏晓慕暗自嘀咕,却是没有说出声来,她已经不想再同他说什么,反正有理的永远是他
唐牧尘见夏晓慕不搭理他,怕是也觉得无趣,凉凉的开口:“是主上让我跟着你的。”
夏晓慕抬头,脸上难掩愤恨之色,果然是那变态
“主上也不会这么无聊。”唐牧尘看穿了她的心思,耸耸肩道,“他只道若你想要回去,便让我带你回去。”
夏晓慕一愣,神色有些恍惚,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想要回去莲芯教?
先是冷笑几声,而后笑容又僵在嘴边。她现在能去哪?她定是不会去寻月琉光他们,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
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她最亲近的人,即便燕清舞时常出言讽刺,她真的从来都觉得他们是朋友,只是有些感情有冲突而已;至于月琉光更是不用说,她喜欢他,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一切,有时候也会觉得,说不定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只是他不知如何去说而已。
她以为的友情、爱情到头来只是一场闹剧,而她就是那跳梁小丑,她应该如何去面对去质问?
回嵬娑教么?回去之后她又要如何圆场?如何面对师父和众师兄的询问?人的天性如猫,受伤的时候只想一个人舔舐伤口,她真的害怕再次撕裂伤口,赤luo裸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
天下之大,她能去的地方却是少之又少,忽然发现寻找一处容身之所都那么困难。
好狠毒,真的好狠毒。假装大方的让她走,假装体贴的让唐牧尘跟着她,假装比谁都要了解她……
更可笑的是。
他说的一切都发生了,都言中了。
沈珺瓷,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良久。
夏晓慕失笑出声,踉跄着站起身,捂着胸口轻声道:“我同你回去。”
现在,也只有沈珺瓷才能告诉她所谓的真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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