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这都是怎么了?”满地的狼籍,太后皱眉看着皇上,瞥眼见长孙清跪在地上,面色寒意一闪,厉声道:“你们都退下去,本宫有事和皇上单独谈谈。”
人去,殿空,太后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未言语,反身从案桌下取出几张奏章,递给太后,这才回道:“在朕病重间,素来疼爱器重的太子瞧瞧他都做出什么事来?”
太后这桥瞧出皇上面色红润,丝毫未显病态之色,心中一惊。皇上是她所生,她一手将他抚养成人,看他得天下,治天下,他怎么会不了解,私自隐瞒病情不告诉自己,定是另有隐情,又想起皇上口口声声提起太子,这才慌乱了手脚,打开奏章一看,接着是第二本,第三本。
“皇上……这……”太后面色已经出现裂痕,高耸的眉毛更加高扬起来,即便是华丽的服饰也这样不了微微轻颤的身躯。那刻,她想起皇上的哥哥——德文亲王,一个逆反臣子!作为一个母亲,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皇上。
当年德文亲王谋反,皇上证据确凿,未经审理便定了罪,抄了家,流放北方,子子孙孙终身不得踏出北方境内半步。
当年德文亲王谋反案未经审理便直接定罪,一来不符国律,二来德文亲王是皇家亲王,又是皇上的哥哥,这样处决,闹起轰动是难免之事。
当然,也让大家明白,皇上有对逆臣有多么的痛恨。
“皇上,太子是你儿子,储君本来就是他,犯不着来为自己担上谋反的罪名,定是有人陷害的。”众皇子中,太后疼爱太子已不是一日二日的事情了。她眼中太子乖巧懂事,虽无多大的才能,可那股劲儿太后还是喜欢的。
“陷害?”皇上冷哼一声,道:“这事明摆着在眼前,朕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他见朕近来宠爱九皇子,对九皇子越发信任,他心中焦虑。不说是九皇子,廉亲王朕对他也是关照有加,他怕这储君之位做不牢靠,见朕危在旦夕,就打起了主意。”
不错,太子的确焦虑,他已经不止一次派人向自己打探动向,吴菲菲亦是如此。太后这样想着,只得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孩子啊。”
皇上面容微微动容,是啊,他是朕和皇后的孩子啊。“朕看着他长大,虽没有九皇子那般讨朕欢心,也没有廉亲王那样的能力,朕还是册立他为太子!”作为一个父亲,看着孩子做出这样伤心冷血之事来,他再硬的心,也会觉得痛。
四月的气氛紧张,一直称病多月的皇上赫然站在众人眼中,一改病容,神情如常,唯有眼中疲倦和挣扎。春天已到,四月气候宜人,乍暖!
皇上的病只能治标无法治本,发病时常之事,长孙清用针灸控制,颇让这些太医惊奇。皇上勾唇道:“你果然不平凡。”
长孙清道:“这针灸是祖传下来的,奴婢父亲教的,家中无儿,只好传给了奴婢。”捻起针,手指确认穴位,明黄衣衫袒露的身子微微发福,胸膛白皙,长孙清手指无意触碰那颗果实,就见皇上缓缓抬眸看向自己。
长孙清手指一摁,皇上轻嗯一声。
“别动。”捻针细细刺入穴位,长孙清道:“人体穴位颇多,奴婢施针时还望皇上且莫要乱动,错了穴位可就不好了。”
这几天,皇上因太子的事情一直劳神,长孙清开了一副安神药,想来想最后将那药房撕碎,德安问道:“长孙大宫女这是做什么?”
“奴婢这药方没有太医来的好。”安神药也是太医来开,她这样有些献媚,也有些无事生非。她本就不是太医,抢着做太医的事,总不妥。
晚上皇上一直歇着,长孙清无事就早早回房,脑中想着无意偷听来的八卦消息,说是某个失宠已久的妃子,暗地好像和某个侍卫有暧昧关系,这种捕风捉影之事,未得证实,一切都是饭后的谈料而已。
不过,长孙清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了,正好能给犹豫不决的皇上做出最后的决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