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几声,四个企图反抗的牧民的头颅飞上了天空,其中一颗掉落在他们家人的怀中,引起了一阵哭天抢地撕裂般的哀嚎。</p>
马队停了下来,二十几个马贼飞奔而下,他们个个卷络胡,两腮涂成金黄色,额头勒着带,有红色的巨眼蒂卡,**着上身,双肩纹有蟒蛇图腾,臂戴铜环,胯下弯刀,背着箭弩。</p>
他们有的冲上马车,挑开绳索,卸下毡毯,支起锅灶;有的在搜刮着牧民的包裹;有的拉过牦羊,放血扒皮;有的冲到哭喊的牧民中,几脚踢开老弱者,拉出三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花季少女。</p>
一个老年的牧民爬着过来想要阻拦,被一把弯刀刺穿后背,钉在了地上。</p>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跑向了妈妈,被一个马贼一脚踢飞四五米,七孔流血而亡。</p>
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被高高的撇向一个围着红色披肩,领样的人,那人接住婴儿,举过头,口中喊出一通诡秘的祭祀咒语,双手骤然劲,婴儿被一撕两半,鲜血喷溅,这些马贼见血更加兴奋,又蹦又跳,嗷嗷狂喊。</p>
三个女人这时疯了,她们只想扑向她们已经倒下的亲人,再抱一抱,抱一抱父母、丈夫、孩子,可她们根本无法挣脱彪悍马贼的拉扯,衣服被撕开,上身光了,雪白的Ru房晃得众马贼热血沸腾,心痒难耐。</p>
他们一哄而上,疯狂的压了上去,一个马贼一口咬住女人的肩膀,双手死命的抓住她的Ru房,女人痛苦的喊叫着,可那叫声更激起了马贼全部的凶性,下口下手更狠。</p>
几声嘶响,三个女人的下摆尽碎,一时间乳浪白腿,乱花迷眼,彻底的燃了马贼们如饥似渴的**。</p>
粗暴的翻转过女人,伴着一声惨叫,一个马贼从后面将自己那肮脏的东西插入女人的体内,并开始疯狂的大幅度耸动起来。</p>
而不远处的马贼领,早已扛起了那个花季少女的一双白腿,边叨咕着边抽挞着女孩的下体,鲜血顺着马贼领的双腿缓缓淌下,未经人事的女孩在疼痛中昏厥了过去。</p>
就在旁边,先前滚落的一颗牧民的头颅,正二目圆睁,空洞的注视着这人间最为悲惨的一幕。</p>
粗重的喘息声,凄惨的哭声,血腥味,**的气味,羊肉煮熟的膻味,一切纠结在一起,向四周弥漫开来……。</p>
天空乌云翻涌,也许老天也不想让光明看到这无比的邪恶。</p>
可只靠遮挡,又怎能阻止这罪恶的生,老天啊!你高高在上,向来以悲悯世人,惩恶扬善而著称。</p>
你,此情此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恶泯灭,让善昭雪,让一切得到所谓天理循环的救赎。</p>
“畜生,你们全部该下九幽炼狱。”</p>
话音未落,还围着那三个可怜的女人做着恶事的十余个马贼,宛如被一股绝大的力量撞飞,跌落于十几米外,骨碎肉糜,如败絮一般膨胀后又塌陷下去。</p>
我突兀的出现在马车上方的虚空之中,面色铁青,神识扫过满地的死尸,破碎两半的婴儿,还有那三个一丝不挂,下体血水狼藉的女人。</p>
有一种恨,有一种莫名的恨横亘在我的心头,无法排遣。是不是无辜的良善,是不是只想求三餐温饱平凡度日的贫民,是不是那些无力举刀动剑的生灵,一定要饱受凌辱,饱受罹患,饱受残害哪?他们的血真的贱如污水,他们的命真的贱如草芥,他们的灵魂真的注定残缺吗?</p>
我不再怪苍天瞎眼,神佛假面,因为那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我有恨,恨这世道无良,恨这豺狼当道,恨这帮无血无泪的畜生,如果让这帮畜生继续存活,那我北星如恶臭的腐肉何异。</p>
五年了,五年的时光,北星几乎经历了这世间所能赋予人的一切生死离别,爱恨情仇,鄙视羞辱,荆棘坎坷和颠沛流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深刻的意识到,他的变化有多大,昔日那个有自卑,有些懦弱,遇事逃避,不敢面对的懵懂孩子,早已无影无踪。他变的无比坚韧,无比自我,无比强大,无比特立独行。</p>
北星是一个死了几回的人,他极度的蔑视着生死,强权,神佛,天道命数和因果报应。他对善恶、正邪的认识与世俗格格不入,他有着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梦想,他不愿受任何人的左右,只想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p>
也许是出身的关系,北星对贫民有着厚重的情感,他最看不得是无辜的贫民惨遭杀害。他偏执的认为贫民悲苦命运的根源,是强权的无道,神佛的无能,却忽略了人性贪婪、**的因素,忽略了他所憎恨的东西也有导人向善的一面,即便是苍白无力,也算略尽了教化之功。</p>
他可以偏执的看着邪僧度玛虐杀红袍玛族人碧菲尔和隆多吉,可以看着贵族子弟辛哈沙与米什拉互殴而死,不为所动。但他绝不会看着贫民流血流泪,惨遭杀戮,哪怕是毫不相干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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