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虚空而立的我,剩下的二十几个马贼全部跪倒在地上,个个高举双手,口中喊着我完全听不明白的话语,叩拜不已。</p>
我知道他们把我当成了神佛,从心底有种惧怕,许是在请求我的宽恕吧!可在我的眼中,他们与死人无异,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毁灭这帮畜生。</p>
“老大,这是?”</p>
布扎倏忽的出现在我的身旁,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场面,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连忙落地,取过几张残破的毡毯盖在了那三个**女人的身上。</p>
“这帮塔芒族的畜生,真是该死。”布扎朝着跪着的那些人吐了一口,又回到我的身旁,问道:“老大,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杂碎。”</p>
“哦!怎么处理,你哪?”我的声音有冷,可布扎粗枝大叶的,根本没有听出来。</p>
“重惩恶,余者重罚,以儆效尤。”</p>
极目天际只余一线的夕阳,我的心情如头滚滚西去的乌云,沉重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淤积在咽喉,令我很不舒服,布扎到底是神佛的弟子,这一永远都不会改变。</p>
“他们在嘀咕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p>
“啊!老大,他们的是塔芒族方言,与青岚通用的语言有很大的不同。大意是他们不知道哪里触犯了神者,请我们不要降罪。”</p>
闻言我脸色更冷,这帮畜生竟然死不悔改,该碎尸万段啊!“布扎,你重惩恶,余者重罚,怎么个惩法,怎么个罚法,我想听听。”</p>
布扎就是块木头疙瘩,也看出来了我脸色的不对,他眼珠一转,自以为聪明的道:“老大,我去…我去问问那可怜的女人,看看谁是恶再。”</p>
“不用问了,她们三个已经死了俩。而且她们并不可怜,因为一切罪恶将用生命清洗,一切仇恨将用鲜血救赎,这些畜生已经不配活在这个人世,这就是我的惩罚。”</p>
一把丈二的灵剑突兀的出现在我的手中,寒光一扫,十几颗人头脱颈而飞,暴喷的鲜血再次染红了草场。我选择了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就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以头抵头。</p>
“老大,你干…干什么哪?神者杀凡人有违三大神殿共同定下的规矩,更别他们已经知错了,已经跪下了,已经放下了武器。”</p>
“放屁,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平白无辜的被虐杀,一句知错了就能换回逝者的亡灵吗?一句跪下了,就能安抚死者的冤屈吗?一句放下了武器,就能抹平轮回的离苦吗?三大神殿,这些贫民遭受虐杀时,他们在哪儿?规矩,去***的规矩,现在这儿就是真的有尊佛,他敢阻挡我埋葬这帮畜生,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p>
看着鬓飞扬,宛如魔神临世,霸绝狂暴的北星,布扎彻底的迷糊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遇到任何事,不惊不燥,不言不语,总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的洞察一切的老大吗?他手中迸射出璀璨光芒的东西,如真似幻,到底是什么?怎么给自己那么圣洁的感觉,仿佛是一切光明的源头。他怎么敢如此藐视神佛,如此痛恨神佛,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p>
寒光再扫,又是十几个马贼授受。</p>
“好了,北星,你停手吧!你这么干与这些两手血腥的塔芒族马贼有何区别?”</p>
“是…是你,是…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孩子,为什么,连一个婴儿,婴儿都不…不放过,我…我就是化为厉鬼也要找你索命。”一股怨戾冲天而起,唯一生存下来的女人爬出了毡毯,她**的躯体上,布满了泥土、草梗、血迹和污渍,可她的眼中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死死的盯着那个围着红色披肩的马贼领。</p>
“布扎,这个灵魂已死的女人已经回答了你的疑问。”</p>
我缓步走到仍叩头不止的马贼领面前,冷声的道:“畜生,你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偿还你欠下的血债。”</p>
一声惨叫响起,我捏碎了他的右臂。</p>
“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得,为恶,天不葬你,神佛不惩你,我来,我要让你受尽酷刑,活生生的疼死。”</p>
又一声惨叫,我又捏碎了他的左臂。</p>
“够了,北星,你不懂塔芒族人的族训,他们没有是非善恶的概念,遵循的是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竞争法则,烧杀掳掠一切都是为了生存。”</p>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整个塔芒族就应该绝种。”</p>
我一脚碾碎了他的脚踝,马贼领口鼻开始窜血,他恶毒的盯着我,嘴里又开始叨咕一些我不懂的话语。</p>
“北星老大,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p>
我又一脚踏碎了他的膝盖,同时声音奇冷的道:“杀戮是不能解决问题,可杀戮能让屈死的亡灵得到安息,能让这个女人不必化成厉鬼,能让仇怨得到昭雪。”</p>
此时,这个四肢尽碎的马贼领嘴中的喊声越来越大,突然,他脑袋一阵极晃,一口鲜血喷出,毙命当场。</p>
“黑巫术,老大快闪。”</p>
我一抖肩膀,灵力急出,震退了冲来的布扎,而我纹丝未动。一股邪恶的能量,突兀的出现马贼领尸体的上方,略作停留,便迅捷的朝我攻来。</p>
这很有意思,一个微不足道的马贼,居然死前能诡秘的唤来如此邪恶的能量,行倒戈一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