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纤尘拧紧了眉,似懂非懂的没有挣脱妖孽男子的手,顺着他的意思转身离开,走到院门口回过头时,看见那少年布满污垢的脸泪水汹涌,不过拳头却是握得贼紧,匕首安静的躺在脚边,他却没有再看上一眼。
“谢谢你。”
上了马车,南宫纤尘的头望向窗外,声音如蚊,听不清楚,可是状似百无聊赖把玩着一块玉佩的妖孽男子却听见了,他抬起头,嘴角依旧是模拟两可让人看不透彻的笑。
“谢我什么,我可是从来不会管闲事。”妖孽男子随口应了一句,沉默了一阵,却仰起头看着南宫纤尘,“倒是你,这一路上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出了风国,要穿过赵国才能到达南国,这一路可不短。”
南宫纤尘没有再与妖孽男子对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思绪却被“南国”那两个字紧紧锁住,听到这两个字,心有些微微的疼痛。姐是死在南国的,决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七年了,无依无靠的他又会吃了多少苦?
眼中弥漫出哀伤,很淡很淡,却又浓得让人无法忽视。
妖孽男子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过坚毅不屈和麻木淡然,而现在,那抹哀伤……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公子,到城门了。”
马夫开口,打断了车内各自沉思的两人。
妖孽男子应了一声,掀开车帘,马车外是几百名守门的将士,城门紧闭,他们分成五排,直直的站在城门前,就是一只苍蝇都休想从他们面前飞过。
“来者何人,不知道已经封城了吗?”为首的将领按住腰间的长刀,挡在了马车的面前。
妖孽男子浅笑,并不将那将领的冷酷放在眼中,他不慌不忙的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玉佩扔到了那将领的面前,那将领拾起一看,脸色变了变,眉头推起,将信将疑,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连军令都不认了?这就是南宫将军培养出来的人么?如果不信,大可派人前去询问南宫将军,不过延误了军情,归罪下来,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那将领犹豫了一下,正不知所措,手中的玉佩上刻有南宫两字,代表的便是南宫将军,这是南宫将军定下的军令,遇到紧急军情的时候,见玉如见人。
“驾,驾。”
两声号子夹杂着马蹄声由远到近,不一会儿一队人马便到了城门前,来人竟然是南宫棠的副将,他见城门口拥堵着几辆马车,便勒马停下,问那将领,“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将军,这几人拿着将军的令牌要出城。”
“哦?”那副将怔了怔,挑眉望了过来。
妖孽男子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只有坐在他对面的南宫纤尘看清楚了,他的右手背在身后,已经悄悄的摸到了身旁的长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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