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春晖难报,饶是赵姨娘如何的胡闹,对探春和贾环却仍是绵绵不尽的母亲心怀,天下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心思。
只是,如今的探春,从小与王夫人养在身旁,耳濡目染,只看到赵姨娘的粗俗不堪,却忘记了,她是赵姨娘的女儿,赵姨娘又如何不想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的?看姐妹之间的气氛有些冷凝,黛玉摇了摇头,也罢,探春的事情也只有她自己能想明白才是。
手腕不小心触到榻上,黛玉痛呼一声,雪雁忙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腕,呼呼直吹气,看着黛玉紧蹙的黛眉,不由得嘟囔埋怨道:“好姑娘,您就别冥想事情了,还是好生的顾着自己。瞧瞧,若是再红肿起来,可不就前功尽弃了?”
黛玉略停了痛楚,看着雪雁皱了皱小鼻子,道:“好雪雁,如今倒是学会来数落我的不是了。”
雪雁瞪了黛玉一眼,道:“你自个儿不小心,还怨的人家数落你,也该让四位姑娘来评评理。”
迎春笑道:“雪雁担心着妹妹,妹妹反倒是责怪她,这可是妹妹的不是了。”知道黛玉主仆说的是玩笑话,迎春也就顺着说了一句。
黛玉俏眸斜睨着雪雁,摆了摆手,腕上玉镯叮咚作响,道:“你有二姐姐给你撑腰,我还敢说你的不是么。好雪雁,雪雁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自己会当心。”
雪雁登时‘嗤笑’一声,拉过一旁亦是同样笑出声的紫鹃,道:“紫鹃姐姐,你瞧瞧,咱们姑娘如今越发的淘气了,真格儿让人无话可说。”
一旁的迎春探春湘云皆是笑出声来,惜春亦是抿嘴轻笑,眸色之中闪过一丝艳羡之色,这样温暖和睦的景象也只在潇湘馆才能看到,不由得柔和了眉宇间的清冷之色。
说话间便见春纤拿着白色小瓷瓶走了进来,倒出一些那白色的药膏,笑道:“姑娘,该给手腕上些药了。”
黛玉看了看那膏药,嘟了嘟菱唇,却也只得点了点头,伸出了胳膊。春纤将那药膏在手心搓热,细细的捂在黛玉手腕上,凉凉的感觉沁入皮肤之内,让黛玉疼痛的手腕轻松许多。
黛玉诧异的看着那牙膏,道:“这是什么样的药?为何先时竟是没有看过的?”空气中弥漫着药的味道,夹杂着一丝烈酒气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