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半晌才答道:“你能忘了那些事?”
“至少我可以不在乎。”
司徒玦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这个脸上的ji情还未完全退却的男人。假若她曾经在这个怀抱中有过一丝的动摇,也在那个觉悟下逐渐冷却成更顽固的坚冰。
他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决定不再放开她,不是因为他终于重拾对她的信任,而是因为他屈服于思念和渴望,所以说服自己不去在乎。
如果忘掉过程,只记住结果,卑微一点地去爱,怎么样都是相守一生。这毕竟曾是姚起云和司徒玦唯一一致的梦想,然而司徒玦的世界里却容不下这样的妥协。他也许不知道,她想要的并不复杂,不过是百口莫辩的时候,一双坚定的手。
她要他说:我信你,我懂。而不是:我要你,我不在乎。
她借着手在隔板上的支撑抽身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重新把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收拾整齐,拢好头发,掏出化妆镜,一言不发地背对着他补脸上的残妆。
姚起云一时间还没有从这反差中回过神来,倾身揽住她的腰,喃喃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司徒玦停下刚描绘好唇膏的手,回头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吗?”
他想了想,还是摇头。
司徒玦扬起一如他记忆中美好的唇角。
“姚起云,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得到过**,我只是想看看七年后你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事实证明,还是没有。”
姚起云的脸色瞬间灰败,一双手缓缓松开。
他越是在她面前就越是骄傲,越是骄傲却越容易变得卑微。
被逼到极致的姚起云会是怎么样呢?像司徒久安那样愤怒地给她耳光,从此加倍恨她到死?姚起云用了全身的力气,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那一句话,他自己都觉得惊恐且意外。
他说:“阿玦,其实我……一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