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守可是你师兄,你真的下得了手。”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急促,这般试探钱浦不卑不亢的答道:“同门师谊之上还有国法律历,若卢师兄真如传言一般做下苟且之事。钱浦自然没有袒护的道理,我们是师兄师弟,却都是圣上的臣子。”
“好一句,臣子!钱静之,虞南山果然没有举荐错人才。你协助督查大人办案,本王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吩咐。”钱浦点点头,心中却揣度楦王不会这么容易就信任自己。可既然自己拒绝了桓王,那么投靠楦王变成了自己唯一的选择。只是想到京中的李贞曾劝诫自己不要缴入这摊浑水之中。可李贞尚有家世亦有圣宠可以自保,自己又能凭借什么明哲保身呢!想到这里她觉得全身疲惫不堪,却也不敢造次强忍着身子的虚弱。
楦王望着越发暗去的天色道:“这时候也不早了,钱大人还是赶路办差。”钱浦行了礼告退道:“多谢殿下ti恤。”
她缓缓起身,可脑中一黑险些没跌倒在楦王面前。面对这样的失态,她顿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尴尬不已。望着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钱浦尴尬的赔礼道:“殿下恕罪,下官失仪了。”
楦王望着钱浦此时的慌张不禁觉得好笑,刚才一番威逼利诱她尚且应答自如。却在这么件小事上慌了神,望着那闪动着慌乱的眸子。几分水润,几分灵动,钱浦见被楦王忽然这般直视忍不住身子向后缩去。楦王见钱浦此时的样子,挑起浓浓的剑眉问道:“钱大人,就这么怕本王!”
“怕……不怕……”钱浦本能的应道怕字,却有在楦王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改了口诺诺的挤出不怕二字。只是她心中却更加慌张了,脑子慌乱的分析着楦王想听到的答案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忽然他的手臂松开,钱浦的脸色也终于由慌张渐渐变得平静。钱浦憋屈的样子有点搞怪,引得他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年。钱浦被他一双眼睛盯着,赶忙低下头道:“王爷,下官先行告退……”
楦王点点头,低声道:“钱大人,还是应该拿点男子汉的气魄出来。不然这般胆小,本王可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钱浦被楦王这番训词之言,几分尴尬,几分羞愧,用袖子擦了汗解释道:“下官体虚,这才有些中气不足。”
楦王听到钱浦这般瞎掰的解释,却也没拆穿她。只是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个钱静之一时间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时间又精明的像只狐狸。在自己面前,什么样的谎也敢扯。这样的胆量便是自己身边那些军士出生的随从,也不没有的。想到这里他忽然对着刚刚喘了一口气好似放松的钱浦问道:“刚才那个寓言,不知钱大人是从哪边书中所看?本王也想仔细读读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