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马吉回来了。”菱儿说着把马吉让进屋里。
“小姐。六和糕我送回去的时候,少爷还没有回来。我让人放在厨房热着了。这是夏大夫让我交给你这一旬的药。”马吉边回话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
“太及时了!我看这颜色都浅了不少,正着急呢。”菱儿高兴地接过来。
“嗯?眼色浅了吗?”瑶函说着走到玻璃镜前,仔细查看。
“小姐,在屋里颜色不显的。今天去厨房的时候日头正大,可就容易看出来了。我现在就去弄水。”菱儿拿着药出去了。
“唉,真麻烦,怎么就没有一次性的呢?”瑶函站在镜子前面直拽自己的头发。
“夏大夫说还在看一些古书,试着想办法呢。”马吉回答。
“知道了。可是这十天染一次,十天染一次,烦死了!什么时候是头啊?”瑶函郁闷道。
“小姐当时是怎么染上颜色的呢?”马吉对瑶函有着栗色的头发一直好奇不已。
“就那么染的呗。算了,你也别让夏希伟研究了,现在又没有双氧氖,怎么可能染的上颜色。”瑶函摇摇头,其实现在能有一种方法把自己头发的颜色变的稍稍黑一点,在屋里以及没有阳光的室外不用一直包着头,能正常生活,瑶函已经觉得很幸运了,不然就自己那一头栗色长发,怎么可能出面开酒楼呢?
“什么奶?”马吉问道。
“双氧氖!”瑶函随口说道。
“羊奶?”马吉狐疑的想,羊奶不是喂小羊的吗?难道还能染色。
“小姐,水好了,洗头吧。”菱儿端着一个大木盆进来。
马吉连忙伸手接过,帮着菱儿放在塌前。
“行了,马吉,你回去吧。要是你们少爷回来了,说我找他有事,让他明天抽时间来一下。”瑶函道。
“好嘞!”马吉打了个千,笑眯眯的走了,到门口还不忘冲菱儿挤眼睛。
“小姐,你明天,叫少爷来,有什么事吗?”菱儿一边帮瑶函拆头发一边抻着音调说。
“哈,你个小丫头片子!别跟我这怪腔怪掉的,想知道啊?”瑶函说着顿了顿,看见菱儿小脑袋不停的点头,接着道,“我还不告诉你呢!哼!”
“小姐!”菱儿看着瑶函哭笑不得。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明天少爷来了我不是一样能知道?
次日,还没过中午的饭口,马喇一脸油汗的走了进来。这可都秋天了,天气还是这么难耐,人都说“秋老虎”“秋老虎”,看来这烈日确实也像老虎一样凶狠啊。
马喇接过菱儿递过来的手巾擦擦手脸,又坐下喝了一碗冰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缓了过来。昨天晚上回府的时候听马吉说瑶函找他,乐得马喇下了差屁颠屁颠得一路小跑过来。这随心园开业也有一个月了,吃的喝的倒没少给他送,但是人一共就见了那么两次。现在自己阿玛也进京了实在不好天天往这跑。今天总算她主动找自己了。
“说吧,什么事?”马喇阳光灿烂的说道。
瑶函讨好的笑笑,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细细道来。
“什么???”马喇听完瑶函的话,手里的茶盏差点没摔出去。
今天叫他来还以为这个折磨人的小妮子终于开窍了呢,谁知道是这么个事啊?!这,这,这哪成啊?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恩公要是觉得实在为难,还是算了吧。”瑶函粉颈微低,洁白的贝齿委屈的咬着樱唇,大大的杏眼内雾气朦胧,眼泪眼看就要下来了。这副小模样看着可太让人心疼了!
“不,不,不是的。”马喇心都要揪起来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话都说不利落了。
“那是说瑶函没有分寸不知深浅了?”眼圈红了又红,眼神又哀怨了几分。那眼泪就在眼圈转啊转的,也不掉下来,也不收回去。
“真的不是的!!!我……”马喇实在受不了这个!血都要充到头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