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民和先天大神的拜谒结束了,巫族的阵营也恢复了平静,身处灵族阵营,被白泽讥讽为愚的那些自践死地的先民与先天大神最终还是没有跟风前来拜谒,倒让大妊娘娘颇为可惜。可惜之余,大妊娘娘倒是对白泽颇多痛恨,但也清楚白泽的布置过度而不过分,正好卡在大妊娘娘的临界点前,却又偏偏不越雷池一步,让大妊娘娘想发火也没有借口。
若不是现在大妊娘娘实在离不得白泽,估计白泽已经被大妊娘娘挫骨扬灰许多遍了,所以,当变形为九色鹿的白泽进入生民殿后,大妊娘娘已经是微笑的面对白泽。白泽恭敬的对大妊娘娘回禀收获时,蝎通幽将注意力转向了生民殿外,当然,大妊娘娘与白泽的注意力也都在外面,毕竟,已经收入囊中的东西和洪荒大势相比何轻何重不问可知。
前来助拳而今幸存的先民和先天大神纷纷脱离灵族的阵营,转而在血迹未干的杀场上调息起来,他们中的一个先民女子缓缓靠近作为螳螂的同族们,语带悲戚的求道:“贱妾与诸多道友不幸,身入此杀劫,万幸尚存全躯,今诸位前辈代天行罚,贱妾与诸位道友自知无有螳臂挡车之能,唯求诸位前辈看在分属同族,与贱妾等一条生路。”
白泽轻声对大妊娘娘介绍到:“此女命夷,向居于天南,皆呼为女夷,实力也不过寻常,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过恋土,有事相请,但须奉上领地若干,无有不应,其身居之所,有大领地九,称九夷之地,据有心者揣测,估计其恋土之行与其修行有关。正准备开口与女夷说话的乃是先天大神,名庆忌,又名要离,一体双魂,名庆忌时暴虐,名要离时勇猛,伴身灵宝为万象车,能避地水风火。为此莽夫所用,可惜了。”
蝎通幽不能使用灵宝,对白泽的垂涎很是无视,只见女夷面前施施然出现仅仅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乘小车,握小戟的家伙,只是个头虽小,但是声音却响若雷鸣:“某家庆忌,勿那娃娃想来也听过某家的名声,某家也不难为尔等小辈,尔等一条是死路,还有一条活路就是戴罪立功,怎么做不需要某家细说了吧?”
蝎通幽愣住了,这就是洪荒的谈判?这么直接?看看周围,似乎都没有谁诧异,看来自己又奥特曼了,不过细细一想,也是自然,洪荒推崇力量,强者为尊,现如今灵族已然如瓮中之鳖,难逃算计,不过为了面皮,怎么也得在离开前给算计自己者一点教训,而身为螳螂的先民和先天大神为了更多的夺取灵族的气运,自然也希望在灵族的面皮之战里取胜,获取最大利益,而这些临时加塞进来做临演的倒霉鬼先民先天大神,则几乎无关全局。
真正能决定气运的,唯有真正的最强者之间的战斗,下面这些小辈的小打小闹,则完全只是壮声势,起风向,但也不能说不重要,那云霄一只混元金斗拿了十二金仙,逼得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临凡才解决,这面子可丢得大了。现如今这些自践死地的家伙们自然不会去托庇于灵族,灵族也不会庇佑他们,而给这些前辈做马前卒,后果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女夷粉面如霜,对庆忌福了一福,言道:“愿为前辈驱使。”说完便大咧咧的往庆忌身后而去,庆忌也不在意,蝎通幽暗自点头,现在这些被困的先民和先天大神的小辈都是走投无路,最终还是得向这些明显不怀好意的前辈服软,既然迟早要服软,早投靠的自然有早投靠的好处,这女夷显然不是太笨,蝎通幽估计她是在场者里面最有可能活下来的。
灵族很安静的等着这些前来助拳的先民和先天大神一个个向其前辈服软投靠,场面十分诡异,白泽突然叹息道:“娘娘看来是无用武之地了,灵族已然存了以死赴胜的决心,便决不会容许对手活着离开战场,除非他先对手而死,而先民和先天大神这边这些临时招降的家伙毫无战意,只怕会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