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后安娜又陷入了困境中时,奥斯科又在做些什么呢?奥斯科也是十分苦恼,魔法协会私奔事件刚得到圆满的结束,传奇音乐家又纠缠上了奥斯科。
这一天,两人结伴徜徉于塞维纳河畔,凉风习习,落日的余辉将塞维纳河镀的如同金箔一般。一位出众的骑士加上一位更出众的女士,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一个惹人羡慕的约会,但是,当事人可不这么想,尤其是两个人刚刚进行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圣罗依节,奥斯科以非凡的勇气挽救了艾而多王室的尊严,他也因此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在整个耿纳,也仅有这么一位伯爵骑士。在这安定祥和的年代,一位军人能获此殊荣,简直已经能称得上是奇迹,尤其,国王还是一个不怎么阔绰的国王。
所以,奥斯科嘴上虽没讲什么话,但暗地里还是又高兴又自豪。
但是,今天他和芙瑞雅一起结伴出游,芙瑞雅却以一种先知的口吻预示他必将失去这一切,因这并不是他人生该获得的荣誉。
这种情况就如同某人拣到了财宝,但偏偏有人来告诉他,这财宝全是假的,一文不值。这该是何等的让人生气啊!况且,奥斯科一贯厌恶命运,又厌恶芙瑞雅以命运的启示者自居。
于是,后来奥斯科干脆一言不发,两人沉默的走了极长的一段路。
“您能不能详细的向我阐述,命运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奥斯科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他觉得总是陷于这种情况里也太过让人烦恼,所以,他就想一次性的问个清楚,也好做个彻底的完结。
“您觉得您现在真的需要答案吗?”
芙瑞雅瞧了奥斯科一眼,反问出了这句话。
“是的,就是现在!假如您连命运究竟是什么都讲不出来,那么,您干吗还老是谈起命运。”
奥斯科嘟囔了这么一句。
芙瑞雅却叹了口气,她清楚的明白,这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但是,她想起从多尔尼维亚来到耿纳之前,长老罗伊德交代自己的话语:“为他启示,即便这启示会将他引入命运的岔路,这也是命运的必然。”
“命运是个太过复杂的问题。”芙瑞雅轻声的讲了这样一句话,不待奥斯科发牢骚,就继续讲了下去。
“这世界不会有人得悉命运的全部,包括传说中的神灵在内。按照多尔尼维亚人的理解,命运的存在其实就是最贴近自然的存在,我们与森林对话,与湖泊长谈,自然之声会向我们表达最美满的未来,于是,我们就将这未来当成是一种最符合命运的存在。”
“从树和湖那里得知命运?您在讲什么天方夜谭啊!这根本满足不了我。”
奥斯科不满的抱怨了这么一句。
“但是,假如我告诉您,一位名叫罗伊德的多尔尼维亚长者与天籁丛林进行了五年的长谈,得悉了这时代命运的存在,从而赠送了多尔尼维亚的宝物,挽救了一个差点丧命于大海的艾而多年轻人,那么,你相信这种命运的存在吗?”
芙瑞雅反问了奥斯科一句。
奥斯科刹时就呆住了,假如这不是命运的存在,那么,他又是如何从那海上的磨难脱生的?
“我早讲过,那人…不是我,我也不认识罗伊德,所以…你还是讲点更具体的吧。”
好长的时间过去,奥斯科才吞吞吐吐的回了这句话,但是,他的内心里已经开始翻涌起了波浪,芙瑞雅如此的明言,使他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存在,假如不相信,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同她谈论起命运的存在。
“多尔尼维亚人中,凡是能听取自然之声的,在这个世界上都可以称为先知的存在,虽然我们从自然之声聆听到的内容十分晦涩与模糊,其中绝不大数都难以被我们解读出来,但我们仍然相信,这是造物者对于我们的恩赐,而做为回报,我们就必须得担负起一种责任,一种守护这个世界的责任,尽量消除纷乱与灾祸。”
芙瑞雅又讲述出了这样一段话。
但是,对于这种太过奇幻的说法,奥斯科却持有巨大的保留意见。
“按你这样的说法,那么,这世界上原本就不该发生战争了,但是,这片大陆上始终战火不断,却是什么原因?”
奥斯科有此疑问,就坚不相信芙瑞雅的说辞。
“我已经讲到,绝大多数自然之声都不能被成功的被解读出来,而能被成功解读出来的,战乱与灾祸已经得到阻止,所以,这在大陆的历史上并没留下任何的可供记述的文字。”
芙瑞雅这样的回答道。
“也就是说,您讲了这一长段话,却不能找出证据加以证明,那么,你又让我如何去相信命运的存在?”
奥斯科宛如掌握了真理一般,以一副不耐烦的姿态问出了这句话。
“你总会相信,当你步入命运的岔路后,有一天,你会懊悔今日的言辞。”
芙瑞雅瞧着奥斯科,情绪十分失落,只是淡淡的讲了这句话。
“那么,我就期待着后悔的那一天。”
奥斯科耸了耸肩膀,以着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讲道。
其后,夜幕降临,两人分别,奥斯科独自一人行在街道上,竟然止不住的回想着刚刚和芙瑞雅的谈话内容,当他察觉到这一点时,他十分生气,这种生气的原因是他极力想摈弃这无稽的命运之谈,但偏偏又自堕其中。
“管它什么命运,都别想束缚住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