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更新慢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啦,自从偶尔偷懒,享受到了偷懒的乐趣后,居然就越来越懒,一发不可收拾了……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呢。。
有哥们儿疑道:“你上一章的故事里面,那厄里斯的情感转换是不是有些牵强和生硬了些?又或者尤只虎的死有些不自然?”
哥啊,要知道厄里斯对尤只虎的感情不是那种铭心刻骨的爱情,更多的是欠疚、缺憾,或者是一种情感上的感激,因此她容易做决定。因为她面对尤只虎时,是面对一个爱她的人,而不是她爱的人,并不需要自己做过多的原则性的改变,就能完成选择和取舍的。一个人面对你爱的人,和面对爱你的人,那种情绪反应是完全不同的。面对那些爱你的人,你有一种难言的优越感,有姜太公钓鱼的感觉,优哉游哉,凡事不慌不忙,按自己的节奏来做事就好。可反过来,面对你爱的人,优越感易位了,在对方那儿了,对方可是姜太公了,你是那条小鱼了,明明看着鱼饵在那儿,却总是晃来晃去地看得见、吃不着,心急如焚呢。
而尤只虎被人打死,这样的事,偶们在大街上还看得少了么?本来一件小事,吵上几句,然后冲动起来,打一架就没命了,凡人尚且有此能力,何况能力远高于咱们凡人的故事角色们?那超强的能力,自然带来简洁的做事特点,大家在谈笑间,一掌摧人命,一指销人魂,无可厚非嘛。
那厄里斯和众人离开学校,想起众人在凡俗世间来往,身上却没一分钱,大是不便,转头对众人道:“咱们在这里不知要停留多久,得找些钱来,否则寸步难行。”
采微笑道:“这简单,咱们修行人嘛,乞食化缘是家常便饭,老衲这就化缘去。”
厄里斯剑眉一扬,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谁说让你去讨饭的?!你敢去丢这份脸,我一剑取了你的命!”
采微叫苦道:“这有啥丢脸的,当年佛祖不也这样去乞食么……。”见厄里斯怒道:“你家佛祖创下的是叫化子教,我可没兴趣跟他学。”
采微待要解释,但见厄里斯脸色难看,也就只好住嘴。
陈楠点头道:“咱们可以学我那徒弟的样,去收藏几样宝贝,然后卖出去,自然就有钱了。”
但他知道厄里斯心高气傲,偷一般凡夫的东西,她是不屑的,想了一会儿,他笑道:“其实嘛,这地球上也有许多古董是比较值钱的,像佛骨舍利啦,耶稣的圣杯啦,地藏菩萨的肉身啦……咱们任收藏一件,拿去卖了,换来的钱也够用一些日子了。”
乘风对猪小弟笑道:“其实要赚钱要挺容易的,咱们可以开一个马戏团,你可以去表演神奇猪……。”猪小弟冷笑道:“你要自甘堕落地丢人现眼,那是你自己的事,别攀上偶。”
这群人正在为钱伤脑子,忽见几辆像轿车般大小的黑色飞行器从空中降了下来,猪小弟急道:“完了!偶们被人发现了!偶只有去当神奇猪了!”
那飞行器停在众人身边,门开处,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乘风脱口叫道:“特斯拉!”
那瘦削的男子,有着深凹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浓黑的小胡子,一走出来,便对众人笑道:“我监测到亚空间一些波动数据,是从参宿神那边来的,没想到是你们……哎,这些年你们的样子也没咋变呢。”
转头看见陈楠,厄里斯介绍道:“这位小木头叫陈楠,这地球是他家乡。”特斯拉点点头,对陈楠笑道:“你这身打扮会被人关进收容所的,先到我那里去吧,我帮你换一身行头。”
采微、乘风等人曾亲眼看见特斯拉死在那山洞的实验室中,此时再见他,一时不解,特斯拉将众人带进飞行器坐好,这才转头对采微等人道:“我对生死轮回这种事,有许多疑问,各位都是真修实干的修行人,说不定能帮我解决一下困惑。特别是为什么大部分人都记不住前生,而我常常总是记得的,这疑惑困了我好久。”
那飞行器速度极快,但众人安坐其中,却并未察觉到它在动。
不多久,飞行器停了下来,众人走出来一看,正处在几橦白色圆盖形大建筑之间,偶尔有一两个身着白衣的工作人员走过,四周大树参天,中间杂着大片的草坪,一切显得非常宁静。
厄里斯笑道:“你老人家现在也不住山洞了,这地方环境不错嘛。”她想起当年曾因为误会特斯拉,险些亲手杀了这人,此时她心境变化较大,不喜欢老在意这些小事,因此主动上前,对特斯拉笑道:“科学家,当年我误会你要害小仙,所以想杀你,你没记恨吧?”
特斯拉对前生的记忆,也不是件件都记得清楚,只是对一些影响他创造发明的大事,他才记得清晰一些,此时听厄里斯提起,一时竟想不起来,皱眉寻思良久,似觉得有这么一回事,但回忆起来,眼前画面又总觉得模糊,最后苦笑道:“那……你当时毕竟杀了我没有?”
厄里斯莞尔,道:“当时小猫全力以赴地保护你,我哪杀得了你?不过呢,也正是因为我和他的争斗,引发你试验室内的能场波动,你被大力冲击而死的。”
特斯拉笑道:“我当时想让那个星球变得有智慧……嘿嘿,现在我不干这事了,我在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
他带着众人走进一个圆形建筑中央,其间一个光屏立刻闪现出来。他指着屏上那像海浪般此起彼起的波动,笑道:“我现在在研究人类的个体潜意识和整体潜意识之间的关系……。”
乘风穴嘴道:“你老人家现在好有钱,这么多高级设备,挺花了些钱吧?”
特斯拉笑道:“我卖了一些发明专利,自然就有钱了……。”说着他忽然忆起一事,道:“咦,我记得你们一群人不止这几个吧,其他人呢?我记得小猫好像也喜欢研究潜意什么的,他为什么没来。”
猪小弟正想细细描述尤只虎当时被情敌所杀的场景,但陈楠知道厄里斯不喜欢多提此事,一脚踢翻它,转而几句话简略地说了一下尤只虎的情况。
特斯拉叹道:“生命这种事,生死相随,我们都是宇宙这个大系统的机器,我们……就是一系列的波动而已……。”他想起陈楠话中有说尤只虎的今生就在这里,忍不住想试试自己的设备,对陈楠笑道:“你刚才说小猫的今生在这里,你见过他没有?有没有印象?”
陈楠点头道:“刚才才见过的,小猫今生有些傻。”
特斯拉一本正经道:“我做的试验,和他长得傻这个属性没有关系,只需要你记得他的形象这个属性就行。”他一边用手指在光屏上调试,一边又道:“按我的理解,小猫当年对众神之车的理解极深,他那时修道又全从传送阵和众神之车中受益,如果能帮他唤回当初的记忆,他的知识可能对我的研究极有帮助。”
他让陈楠坐在一把椅子上,给陈楠戴上一个头盔,陈楠不知他要干嘛,一时犹豫,厄里斯在一旁道:“小木头,别瞎怕,这特斯拉老大的东西有趣得很。”
陈楠戴上头盔,特斯拉道:“你们修行人很容易达到一定程度的专注,你现在只需要专心观想小猫今生的样子。”
陈楠刚一起念,那光屏上立刻显出尤只虎今生的形象,特斯拉又道:“你现在可以回想当时你们在学校见到他时的整个画面。”
话音才落,光屏上又显示出先前厄里斯等人所见的尤只虎正和同学聊天的场面。
特斯拉突然将画面定格,又开始操作起整个光屏来,同时笑道:“你们看到的这个画面,是整个系统的一部分,现在我把这画面和现实宇宙系统中的这部分合并,你们会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众人见那画面变化极快,只见那现实的画面被无数线条分割,整个画面变成了无数的点阵,这些点阵又变成数字,这些数字很快开始进行复杂地运算。
特斯拉笑道:“我正在计算那个场景需要发生出来所要求的关键要素……。”
采微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看得深入,忍不住道:“特老大,你这所谓关键要素,是不是就是我佛门所说的缘……你所谓的一个场景的发生,就是我佛门所说的一个事相,一个事相出现,总是众缘相聚……。”
特斯拉喜道:“哎,和尚你说的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这套系统不仅能分析众多要素如何组合成一个现相,还能由此推算出这些要素如何向前发展组合出新的现相……。”
采微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这是在预测未来了……。”
特斯拉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说到此处,他停下不语,心中暗道:“预测未来有什么意义?我要控制的是那个可以左右时间和空间的场……。”但他又觉得他的理论过于复杂,说出来这些人多半不懂,也就不想说了。
各位读者老大,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也就是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特斯拉对于时间和空间的独特理论已经有了初步的系统概念,他认为整个宇宙是由一个不具任何形象的以太场投射而形成的幻影,这样的理论成为了他晚年整个发明创造的基础。他那独特地通过专注而进入以太场的模式,常被人以为是怪物或有精神病、偏执狂等。而他当年意图设计一套设备,将人的意识活动用画面的形式展现出来,却因为时间不够,而终于没有完成,大量超出时代数百年的创意发明的设计图,都在他死在宾馆的第二天,被美丽国国防部彻底封锁。
这群人不知道特斯拉正在一步步地实现着当年的构思,只知道这人是个科学怪人。
正说话间,却见光屏上的运算图像又演变回了刚才的画面,但内容却比刚才丰富了许多。每个场景细节之间,都有或粗或细的光带相连接,每个场景的立体影像下面,又有另外的光带衍生出极其复杂的运动连接。
特斯拉解释道:“宇宙每一个细节的现相背后,都有一个驱动力,这个驱动力表达着这种现相背后的企图,或者说某种精神,或者说某种意愿,这些企图或意愿又有大量更潜在的因素组合驱使着……这些不同要素的不同振动频率的表达,就形成了不同的空间结构,一个人习惯哪种频率的表达,他就表达出某种身体样子,并感受到与这个身体结构相适应的空间结构效应……。”
陈楠大概理解了一些,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一旁点头道:“你这说法,有点像佛门所说的,有什么样的心,见什么样的世界相。”
采微听陈楠一解释,也跟着笑道:“这是因心故色,反过来,见相即见心,二者是一样的意思。也就是说,因为你有这样的心,所以能见到这样的世界相,也可以说,你能见到什么样的世界,正好说明了你有什么样的心。”
特斯拉打了响指,笑道:“和你们聊,我很开心。”
猪小弟在一旁叫苦道:“偶见偶是一只猪,可偶心里面并不十分认同偶是一只猪啊。”
特斯拉见猪开口说话,初时一愣,但他见得世面太多,并不十分好奇,反而是认真地对猪小弟说道:“以后我有时间,请你参加一个试验,这个试验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是一只猪的形象,背后绝对有其百分百的合理原因,而这些原因统统指向一个事实,你内心的一切要素,都为你最终变成一只猪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乘风转头对猪小弟笑道:“特老大的意思,就是说,你注定是一只猪,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并认定了的,你就别谦虚客套了,认了吧。”
猪小弟捶胸顿足,叫道:“偶不承认!偶绝不承认!偶没有那么傻!会把自己变成一只猪!变猪不是偶的意愿!是老天爷瞎安排的!是大自然随机组合的结果!”
特斯拉冷笑道:“随机?哼,随机这个词,是蠢人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分析一个事件发生时背后的所有要素的组合,而找出来安慰自己的借口!天下事哪有偶然,哪有随机?只要发生了,必然有原因!你给我找一个没有原因却又发生了的事出来?找的出来算你牛,找不出来你就是猪!”
猪小弟脸上彤红,急骂道:“呸!哎,偶呸你这一下,就是随机来的,因为偶有许多可以骂你的词,偶没用其他的,而是随机选了一个词来骂你!”
特斯拉一步向前,提起猪小弟,把他扔上陈楠刚才坐着的椅子,顺手给他套上那个头盔,光屏上立刻显现出许多复杂的画面,特斯拉稍作调试,那些画面立刻开始分类整合,由一个“呸”字开始,反衍出更多关联画面来,层层分级。
特斯拉指着那画面,对猪小弟厉声道:“你自己看看!这上面显现了你大脑活动的历史进程。你的语言能力,是受了小猫的影响,小猫是个讲礼貌的人,用来骂人的话不多,只有他妈的、呸、奶奶的、wo靠等几个词,你用于骂人的语言,可选择范围也就在这几个词当中,这是原因之一!另外,这画面显示,你的大脑活动和小猫一样,受了众神之车的影响,比普通人活跃得多,常常易处于一个过于兴奋和激动的状态,刚才你一急之下,潜意识运动为了尽快实现宣泄情绪的目的,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面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词,并支配你的嘴巴把这个词表达出来!这么多原因,还说随机!”
猪小弟被他气势所震慑,嚅嚅道:“呃……你的意思是说,偶偶偶……偶是心甘情愿地想做一只猪,所以变成了猪……这偶好难相信啊,好难说服自己啊。”
特斯拉摇头道:“我说的那些话,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我是说,你所具备的一切心灵要素,这些要素的整体运动组合,注定你用这个形象才能表达得完整,用其他的形象,根本无法表达你潜意识里面一切活动。”
那光屏对场景中尤只虎的分析,已经告一段落,有了初步的结果,特斯拉调出其中一个画面,正是厄里斯的样子。
陈楠乐道:“小猫果然有眼光,一见了女神,立刻忘不了,这也是缘份呐。”
厄里斯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小子依然如此爱恋自己,她心中有一份难得的满足,忧的却是自己分不清对这小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状态,说是爱呢,不大像,说是同情呢,仿佛也不是,说是感激呢,好像又不全对。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尤只虎,心中疑惑颇多。
谁知道那画面紧跟着一变,另一个女子的形象立刻出现在其中,众人齐齐“呃”了一声。
但见这个女子,身形高挑,眉目清晰,轮廓鲜明,皓齿红唇,肌肤如雪。那形象虽不如厄里斯的艳丽,却是极标准的美女。而且特斯拉的系统,已经在瞬间完成了对这个女子所有身理要素的具体分析,竟然得出结论,这个女子符合一切美女的标准,什么黄金分割线啊、什么几围的尺度大小啊,甚至连声带的发声效应,都完全具备作为一个雌性人类生物该有的完美标准。
特斯拉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立刻把尤只虎的分析结果进行数据比较,一时笑道:“嘿,这女子叫尤安冬,是他今生的双胞胎姐妹。他父母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是他妹妹。”
厄里斯刚才以为尤只虎心中只有她一个人,虽然自己对尤只虎的情感并不是爱,可依然有一种满足感,可没想到转眼这满足感就被打破了,心中醋意竟起,两道细眉又收缩成剑形。
但听到特斯拉说这女子只是尤只虎的亲妹妹,她心中又释然,暗道:“他把自己的亲人放在心中很重要的位置,说明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嘛,这没啥不好。”
可这短暂的释怀,立刻被特斯拉的下一句话给反证为不正确了,那特斯拉正在奇道:“咦,这小猫好怪,居然对他妹妹有男女之间的爱恋。”
此话一出,众人齐声骂道:“好变态啊!这是啥因缘造成的啊?”
特斯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套系统,现在能追溯的层次有限,需要大规模更新算法,才能追溯更深层次的要素组合。”沉默一会儿,他又叹道:“我能卖的专利已经全卖了,得想办法找点钱呢。”
抬头却不见了厄里斯,他奇道:“厄女神,到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厄里斯已经不在此地了,陈楠稍作探视,又笑道:“不用管她了,她就在外面呢。”
那厄里斯此时正坐在外面的草坪上,独自发呆。她的心情好复杂,不知该如何整理清楚,只是想着过去的事,想着回魂阵中的那一幕。对她而言,那是今生永远难忘的一幕,也是最无法释怀的一幕。她不想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事,只是感到心中微有隐痛,也不知道这感触是为谁而起的,飘然而至,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她更不知道这隐痛背后的忧伤,正在一丝一丝地缓缓堆积,悄悄地刺激着她那不肯服输认败的个性。
却说尤只虎自从在操场上见了厄里斯以后,心中就惦记着那神一般的女子,整个一天就没上好课,脑子里面全是种种幻想。
放学的时候,他和妹妹尤安冬走在路上,安冬见他不像平日里话多,忍不住道:“哥,你走神啦?在想啥呢?”
尤只虎脸上表情极为古怪,一会儿是痴痴地发呆,一会儿是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是咧着嘴傻笑,一会儿又是愁眉苦脸,此时听见安冬叫他,这才缓过神来,但依然没有摆脱刚才的情绪,顺着心中的那股劲儿,自言自语道:“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当英雄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