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们儿前聊天道:“更新文文慢,这种事偶们是可以理解的,有些人毕竟笨嘛……但码的内容让人看不懂,就是自长一副欠揍相了……你到底说说看,上次说的啥心量覆盖面,心的功能应用倾向等等概念,到底是咋回事来的?”
哎……这样说吧,那个覆盖面呢,就相当于你的战斗力能影响多大的范围。()而功能的应用倾向,则相当于你的战斗力用哪一种形式来表达出来。就像偶们说你老大战斗力很强大,一个人对付一个团的功夫熊猫都没问题,这就属于偶们上面的覆盖面了。老大你的战斗力覆盖面大,对付的是一个团的功夫熊猫,偶的覆盖面小,只能对付半个。那功能的应用倾向呢,就是在说,老大你对付功夫熊猫的时候,用的是哪一种能力来进行的,比如你用的是两根小指头,简称无锡掐指功,而偶用的是全身的蛮力外加几十个肉包子……如此等等。
尤只虎的心量改变了,能知能影响的范围变大了,就是偶们说的覆盖面变大了,可他是如何影响这个心量含盖的世界中的事物的呢?他的能力倾向暂时应用在五行巽位上。
咱们继续。
尤只虎被人提着,一口气跨过几个山头,心中恐惧,听得安冬叫道:“这家伙的本事不见得就比你高明多少,你能假借巽的属性而融进风里面,这老家伙对五行的运用能力似乎并不比你强上多少,只是你此刻体力消耗过大,才这么不堪一击的。你看他,好像只是会这么跳跃,不会瞬移,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嘛。”
那老者刚转过一个谷口,忽听身后一声大叫道:“胖哥,不要急!千万不要弄死了他,得从他嘴里套出些根源来!”
那胖老者伸指连封尤只虎背上数道大穴,尤只虎只觉得气紧胸闷,提不起力来,转眼便被胖老者扔在一旁。
那一旁山壁甚是坚硬,尤只虎被撞在壁上,说不出的痛楚,只是惨叫一声,安冬骂道:“好个死胖子,若不是咱们有真气护体,早被他给摔死了!”
尤只虎忍着巨痛,道:“这胖子极是面熟,你赶快到我潜意识深处去,那里面一定有他的痕迹,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地觉着另一个人面熟的,在潜意识里面一定能找到相关的痕迹。”
安冬忙着在潜意识场景中搜寻,一个超级无比巨大的信息储存系统中,难以计量的种种信息,如海潮一般被她掀了起来,她一边检索,一边愁道:“你今生好多观念障碍,这些障碍使很多信息像被放进了一个乱七八糟的仓库似的,找东西好麻烦。”
尤只虎摔在地上,被另一人踩着肩头,那人恶狠狠地说道:“这混小子,你那怪物形象到哪里去了?你使了什么法把我们吸到这个星球上来的?赶紧如实招来吧,否则我一脚把你的骨头全踩碎。”
尤只虎的脸贴在地上,无法扭头,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只觉得踏着自己肩头的那只脚,大力异常。
他正想吼两声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听安冬已发出惊叫声:“这胖老者是当年参宿神上的邋遢胖!现在正踩着你肩头的人,虽然看不清长相,可声音的频率正对应着金宇轩!”
尤只虎“咦”了一声,叫道:“呀,故人相见……。”
安冬急道:“不要瞎攀,这两个故人可都不喜欢你!他们只是不知你今生的长相,才没有认出你来的!说不定他们也遇上了冰蓝飞珠姐妹的事!如果他们也认定那种怪事是你搞的鬼,看他们怎么折腾你!”
尤只虎一愣,更加急道:“现在啥事最急?!赶紧把当年你在潜意识场景中设计的那套复制人功能的应用结构调出来,这事才是最急的!”
安冬叫道:“放松!快放松!别理会身上的痛楚……。”
安冬知道当年那套系统,曾经复制过金胖二人的功能,必在潜意识深处留下印迹,今生不必再次复制,只需要将原有功能调出来,应用在尤只虎的身体感知系统上就行。
而尤只虎知道越是放松,安冬越能让潜意识中的观念应用到身体结构上来,越能让元婴的功能随观念应化,当下也不管那肩头巨痛,只是放松。
那放松正是尤只虎的长项,一说起放松,对他而言,就是立刻装死,就是当自己已经死了吧,啥也不管了。
有此一念,马上抛开一切不理,坚决放松,浑身上下立刻瘫软得像一张皮似的。
那金宇轩突然间见他放弃了挣扎,一时奇道:“这小子这么不经打?轻轻一踩,就死了么?”转头对邋遢胖道:“刚才在那边弄风的人,真是这小子么?”
邋遢胖唾了一口,点点头笑道:“正是他,我在山后面看了老半天,见他筋疲力尽,才把他捉过来的,否则我还不敢轻易下手。他既然有能力把咱们弄到这个星球上来,谁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这种事哪能使蛮力,咱们修行人,斗智不斗力嘛。”
金宇轩试着用力再踩一下尤只虎的肩头,谁知尤只虎的肩头竟在受力的刹那,微微一软,将此力卸掉了。金宇轩那磐石诀,就如踏在了空气中一般,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尤只虎趁他闪失的刹那,已然跃身而起,正好站在金宇轩身后。
他当年用过金宇轩的“磐石诀”和邋遢胖的太极神功,这种经验,或者说这种境界,深藏在潜意识深处,此时被安冬调出来,当作今生已有的观念,这就相当于尤只虎在这两种能力上“得之于心”了,而这两种能力应身体结构上,则真是“应之于手”了。
尤只虎现在对这两种能力既得心应手,那心手间的转换,浑然一体,根本不像是一个现学现用的初级生,一伸手正好从后面拿住金宇轩的背心,所用的正是太极神功的“按”字诀。
金宇轩根本没想到这刹那的功夫,形势已经陡变,不及反应,身后一股柔力如潮而至,将他掀出十米开外。
邋遢胖一惊,叫道:“好小子!你作怪在先,可不能怨我们群欧了!”
尤只虎也是个话多的人,嘴巴上的功夫胜过手上的实力,当下还嘴骂道:“丑人多做怪,我不是你这种丑人,啥时做过怪?”
邋遢胖的话才出口,人已飘至,双掌微动,已将尤只虎两手死死粘住。尤只虎当年曾和他交过手,并不惧怕,动念间提力相迎。
要知道太极神功对心法的应用要求极高,所谓力随心境,舒展绵长,恢宏大气,容万物于心……可这两人错掌之际,一个惊,一个怒,哪有啥恢宏大气?连眼前之人也容不下,何来容万物?
因此二力相抵,两人都立感心浮气躁,仿佛身上藏着巨大的力量,却又总是使不出来。
但两人的心态细节却微有不同。
邋遢胖是因为遇到了和冰蓝飞珠相同的事,也是被尤只虎的一个怪影张开大口吸了过来,所以邋遢胖出手间总带着三分惊惧,怕这个修为并不咋样的年轻人,忽然又冒出啥怪样来,一口气吸了自己……他随时都有逃命之心在。所以难尽全力,举手投步间,总是优柔寡断。
那太极神功,要求用功之人,随对方之势而动,对方动急,自己则急应,对方动缓,自己则缓随。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总之是舍己从人、舍主为客地相随而动、借力应势。而邋遢胖心中有了这个结,便总是忧着对方的怪招说不定会突然出现,一时间急不能应、缓不能随,仰之恐高、俯之惧深,进退两难,整个人陷在自我纠结中,一片拖泥带水,处处是滞碍,招招是破绽。
尤只虎的心态却不同,开始时他认为自己今生的能力没有当初那么强,怕被两人折磨,这种担忧使他情绪激动。但两人几招而过,对手那缠、绵、粘、拍之力,虽然能强力撼,自己却总是能在危急处轻松化解。他没有了邋遢胖心中的顾虑,那太极神功的精髓处,立刻彰显无遗。
尤只虎即能沉心定神,元婴便勃勃生机,推、拿、挤、靠、顾、盼、捋、采,一时间绵绵密密,如滔滔流水一般,浑不断绝。
数招过后,两人已经被双方的能场逼至无法靠近,身形相距十米之遥。可太极神功的“粘即是走,走即是粘”,依然被尤只虎充分发挥出来。
邋遢胖稍有退相,尤只虎便顺势倾力而注,邋遢胖稍一向前,他又避势圆走。总之是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那劲力处处都拍向对手的弱处,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双方的动静之机,一时间竟完全掌握在尤只虎手上。
那尤只虎的元婴本有巽风之力,在不知不觉中,掀起四周的五行八风,那太极神功本有的“行云流水,连绵不绝”,再配合着尤只虎口中神经质的“哎呀呀”的呼喊,一时间风云变化、鬼哭狼嚎,极其诡异。不仅让邋遢胖心中颤栗不安,连一旁备战的金宇轩也莫名惶恐,不知道江湖上哪来如此诡异的邪魔外道。
那邋遢胖开始只是诧异对手之功何以与自己如此相似,尚未理清思绪,四周环境已大现恶风怪尘,正好与他担忧的相应,暗惊道:“果然,这小子的怪力又要来了,倘若我苦苦支撑下去,说不定他又要变出一个怪相来,一口把我吞进去了!”
念及此,立刻分力不专,瞬间即感受对方的压力如山崩倒海而至,他更加恐惧,大叫一声:“他又来作怪了!”转身一跃,奔出老远,几个起落,消失了。
金宇轩一直站在旁边,瞅着尤只虎的动作,准备找到一个明显破绽,立刻上前围攻。忽见邋遢胖一声怪叫,转眼溜掉,大吃一惊,怕自己落单被人欺,赶紧转身相随,也消失了。
尤只虎见两人走掉,心中大喜,收劲直立,挺起胸膛,双手穴腰,呵呵乐道:“嘿嘿嘿嘿嘿……。”
安冬本以为他如此完胜之下,心中感概良多,势必会有一番获胜感言,谁知他一直都是“嘿嘿嘿”地不停,这才明白,他刚才过于专注,此时那情绪依然沉浸在其中,赶紧大叫道:“神经病!清醒一下!”
尤只虎一怔,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长出一口气,笑道:“嘿嘿嘿嘿……呃,我是不是在精神院呆得太久了,有些毛病自然被熏习出来了……。”
安冬笑道:“刚才你和人交手的时候,嘴里面为啥哎呀呀地叫个不停,啥毛病?”
尤只虎仰头一想,乐道:“定是我从前看的电视剧太多了,看到高手过招,总是哎呀嘿呀地叫……所以我忍不住也嘿嘿嘿……。”
转眼想起刚才的邋遢胖和金宇轩,又皱眉道:“这事怪得不得了,这两人居然遇上了和冰蓝飞珠同样的经历。要说这事和我无关嘛,可他们都说遇见了一个长相就是我的怪物,张着大口把他们吸了进去,要说这事和我有关嘛,可为啥我又全不知道呢……真是怪啊。”
安冬点头道:“这事想不通也没啥,反正咱们活得尚好,就怕另外一件事呢。你想想看嘛,邋遢胖和金宇轩,这两个被转到这个星球上来了,连精神病院的床,也被转过来了……咱们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或事还会出现在这里,得小心点,低调些呢。”
尤只虎和安冬说了一会儿话,体内能量的流注感,渐渐平静下来,这时才注意到元婴比前时大了不少,而且光茫极盛,他寻思道:“这玩意儿貌似用得越多,成长得越快?”
安冬摇头道:“不,是当你用得越多的时候,越相信它,越依赖它,这种观念越不可动摇,因信而观念确立,所以它的成长就越快了。”
尤只虎点点头,想起今生第一次一本正经和人过招,居然没被痛扁,精神大振,道:“嗯,是这个理!***,这倒像是用进废退原理似的!”忽然想到前生的自己也算半个牛人,在江湖上也被人尊敬过,心中难免有些飘飘然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回走,信步之间,任由元婴的能力自由扩展,才几步已走到冰蓝飞珠所在的村寨。
见那冰蓝飞珠还在寨子门口和村民议论着刚才的事,冰蓝向村民解释道:“大家不要怕,那个老虎神,是我们的好朋友,虽然不是什么好神,可也不是什么坏神,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他和大家有缘,所以被命运牵到了这里。”飞珠点头道:“嗯,虽然没见他喜欢过女生,但也没见过他喜欢男生,他应该属于独自分裂、单性繁殖的那一类神,所以大家不用害怕他。”
尤只虎听得头大,上前叫苦道:“你们两位在说啥?别这样给村民灌输乱七八糟的概念啊,时间长了,这传说会代代传下去,大家会认定我是非常奇怪的生物……。”
却见飞珠转过头来,看着他,并不说话,只是楞楞地看着。他一时奇怪,道:“我脸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么?”他伸手摸了一下,似乎一切正常。
再仔细一看,却注意到飞珠所看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他心中一惊,赶紧转头,正见康斯坦丁站在那里。
他大喜过望,正要上前高呼拥抱,忽听安冬叫道:“别急着上前套近乎,这个康斯坦丁未必认识你!你从精神病院出来以后,就没见过他!”
尤只虎看了看几步开外的康斯坦丁,但见对方一脸沉郁地盯着自己,暗道:“是了,安冬说得没错,如果这个康斯坦丁认识我,咋会用这表情看着我?”
他又转头看了看冰蓝飞珠,却见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康斯坦丁,两人的表情让他大吃一惊,那表情和当年厄里斯才见康斯坦丁时一模一样,那般痴迷、那般沉醉。
两个看的神情太专注,以至于康斯坦丁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对着两姐妹微微一笑,算是招呼一下。
尤只虎看得着急,连连用双手在两姐妹眼前晃动,叫道:“哎呀,你们在干嘛呀,别这么傻眼好不好?!看见帅哥就完全失去自我了么?!拜托你们也有点志气好不好?!”
那飞珠被他打断,一脸彤红,顿足骂道:“去你个死老虎,我和冰蓝是女生啊,女生在江湖上只负责摆造型和当尖叫机,有志气是你们男生的事!你有志气的话,也像人家那样沧桑一回!”
忽听康斯坦丁在沉声问道:“你这神经病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若有半句谎话,我立刻把你这小猫变成死猫!”
尤只虎一听康斯坦丁叫他“小猫”,心下大喜,转头乐道:“犀利哥,我以为你不认识我,哎,你居然还记得我……。”他两步走到康斯坦丁跟前,握住对方的手,感概道:“这世上能记住过去的我的人,已经没几个人了啊。”
康斯坦丁甩开他的手,打量了他半晌,皱眉道:“你还记得过去的事?世界发生那么大的突变,你小子居然没受影响,这是怎么回事?就凭你那点本事能做啥?”
尤只虎赶紧道:“你也记得当时的事?你当时是不是在打坐?”
康斯坦丁点点头,疑道:“你咋知道?”
尤只虎嘿嘿道:“我当时也是,结果打完坐回来,世界就不对头了……嘿嘿嘿嘿……。”
安冬立刻制止道:“好了好了,别再乱嘿嘿了……。”
康斯坦丁紧锁眉头,稍停片刻,问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你会变出一个巨大的形象,张开口把我也吸了过来?”
尤只虎简略讲了一下自己过来的经历,但对于康斯坦丁所说的那个“张着巨大嘴巴的尤只虎”的形象,他却全然不解,虽然近来这话听得不少,但对他而言,只是徒增困惑而已。
康斯坦丁毕竟是lao江湖,见多识广,不像其他人容易莫名惊诧,听了尤只虎的话以后,便坐下来,一个人细细捉摸其中关窍。
尤只虎听见身后冰蓝飞珠在低声呼道:“老~~~虎~~~。”
回头却正见冰蓝飞珠姐妹向自己招手,他走过去,见飞珠笑道:“老虎,那犀利哥是你朋友啊?咋从没听你提起过来的?你既然有朋友自远方来,赶紧给偶们介绍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