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深夜威尔几乎是踉跄着走进船舱,靴帮就跟在他身后。
“波桑引以为豪的就是每抽一鞭都必打得这个人皮开肉绽见骨头。”靴帮扶威尔坐在长凳子解释说。
威尔瞪着他,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后,他居然在和自己的父亲说话。
“所以我应该认为你这么做事出于同情咯?”威尔问自己的父亲。
靴帮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想我真的是我父亲的儿子,快一年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杀了你是为了救你。”威尔承认。
“你杀了我?”靴帮说。
“我解除了你受到的诅咒,而且知道那将意味着你会死,但至少,你不会再遭受巴博萨带给你的苦难。”
“巴博萨是谁?”靴帮一头雾水问。
“巴博萨船长啊。”威尔说,他在想,父亲的脑子怎么变得那么迟钝以至于都记不得了。
“那个在黑珍珠号上领导叛变,让你永远留在海底的人啊!”
“哦,原来是这样。”靴帮点点头说。
他的眼睛湿润了,他告诉年轻的威尔:“这是来自琼斯的礼物和谎言,你加入他的队伍,以为自己骗过了神灵,但你最终得到的不是延迟的死亡,而是忘却。”
“你会失去你原来的样子,一点一点地,直到最终变成可怜的埃文的模样。”
威尔顺着父亲的眼光看去,发现一个活像雕塑的老水手,而他的身体已俨然成为船体的一部分。
靴帮叹了口气:“你一旦向荷兰人发誓,就不能离开它了。”
“除非你的债已经还清,到那时你就不只是在船上,而是它的一部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威尔?”
“我没有发过誓。”威尔诚实地说。
听到这个信息,靴帮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就应该离开。”
“除非我找到这个。”威尔说着把钥匙图拿给父亲看,“这把钥匙应该在船上,杰克想要找到它,也许这是一条出路?”
突然,老埃文动了起来,挣脱了船体木头的抓附。
“亡灵的宝藏!”他呻吟着把胳膊伸向那块布。
当这个木头生物把自己的身体从船体上撕裂下来、突然开口发出悲鸣时,威尔赶紧跳开,脸色煞白。
他知道,这是所有为戴维·琼斯服役的人的命运。
老靴帮很快也会消失在船体里,又一个饱受折磨的人也将成为这艘船的一部分。
但是,埃文的下面一句话让威尔有了希望。
“用钥匙打开那宝箱,再一刀刺进那颗心脏。”老埃文大声说,随后他似乎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能刺那颗心!‘荷兰人号’需要一颗活着的心脏,否则就没有船长了!如果没有了船长,就没有人有那把钥匙了!“
威尔被埃文的喃喃自语搞昏了,他问:“船长拿着这把钥匙?”
“藏起来了。”埃文只说了一句话就又退了回去,重新成为船体的一部分。
但是威尔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所需要的,已经得到了一半了。
钥匙在琼斯身上。
威尔直奔甲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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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