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水面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潜水的亲绵出来透透气^^
雪谣听了哥哥的话,乖乖“躲”在驿馆,但每天不论多晚,却都等哥哥回来,到门口接他……(c)
这回倒也不怕见生人了,反正该见的都见过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又有哥哥撑腰,不似那晚全没了主意,惊慌的样子,用那个该死的左护的话说:就像是只从窝里掉下来叫爹爹不应,叫娘娘不答的可怜兮兮的小雏雀儿!
想堂堂玄都公主,竟被吓得手足无措,往日的聪明伶俐全不知哪里去了——雪谣可是和哥哥拉了勾,对左护威逼利诱,要他们保证,回到玄都,绝对不可以向人提起,否则,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雪谣去接哥哥,每次都可以见到花少钧,因了他的善意,雪谣仿佛觉得跟他十分熟稔,总会俏皮的对他笑笑,不知惹了颜白凤多少不屑的白眼,更不知惹了花少钧多少无奈的尴尬,但同时,倒也觉得有趣。只是,第三天晚上,皇宫宴会后,花少钧没有回来!
含光殿大宴群臣,商晟除了喝了许多酒,叨了两筷子青菜,却是没吃什么别的,回来又令人重做。雪谣非要陪哥哥“共进晚餐”,却挑挑拣拣,心不在焉,在一道清蒸鲈鱼边上拨拉了半天冬菇丝。
商晟放下筷子,关心道:“怎么,不合胃口?我叫他们另做。”
“不,不是,”雪谣赶紧摇头道,“我吃过晚饭了,不是很饿。”
不过显然商晟看得出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严肃道:“又闯祸了?”
“才没有!”雪谣瞪大了眼睛,用澄澈的眼神保证。
商晟放了心,笑问:“那是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
雪谣“嗯啊”了半天,确定哥哥足够好的脸色和足够好的心情可以满足她的好奇心,才问道:“哥哥,锦都王怎么没一起回来?”
商晟看着妹妹,心中不悦:那个花少钧凭什么让他的妹妹担心!
“你关心他?”商晟不快道。
“没有,只是好奇,你们每天都一起回来的,而且他帮过我呀。”
雪谣见哥哥吃味儿的表情,心里乐翻,夹了一片鱼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尝,揶揄道:“咦,奇怪了,今天的鱼里明明没有放醋嘛。”
被妹妹嘲笑的商晟,知道她并非心动,只是好奇,又安心,又头痛,揉了揉额角,“他喝醉了,陛下只好把他留在宫里了。”
雪谣奇怪道:“他酒量那么不好?”
“人称‘三杯倒’,你说酒量如何?”
“这样啊。”雪谣拖着腮:玄都的男人可都十分善饮,甚至她觉得男人酒量好那是理所当然,否则,才叫匪夷所思。
雪谣略有些失望的喃呢道:“男人怎么可以酒量这么差呢?”
“嗯?”商晟蹙眉,“男人和酒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嫂嫂说过酒量不好不是英雄!”雪谣说完,非常肯定,非常严肃的狠狠点了点头。
商晟被妹妹的表情逗笑,一笑是宽心:幸在妹妹不是被花少钧俊朗儒雅的外表迷惑;二笑是“费解”:难道季妩当初嫁给自己是因为玄都世子年少善饮,是英雄?三笑是柔情:妹妹竟将妻子的话奉如圭臬,想着回去说给季妩听,看到她掩口而笑的样子,心底的温柔溢于眉梢唇角。
不过,商晟眼里仍是有一丝化不开的寒意——花少钧是不是真的酒量不好,他不知道,花少钧是不是英雄,他也不好评断,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花少钧,并非“醉倒”!
“八风台,聚八面来风,东方曰明庶,东南曰清明,南方曰景,西南曰凉,西方曰阖闾,西北曰不周,北方曰广漠,东北曰融。少钧,你说这名字取得好不好?”说话者一身月白长袍,宽袖广身,未束玉带,慵懒的倚在华丽而舒适的明黄色长靠枕上,身下铺着柔软的红色暗纹毡毯——年轻帝王随意而又霸气的占据着大殿。
花少钧盘膝而坐,一副交友不慎,哀莫大焉的表情,“仇视”着那碗只剩碗底的“秘制醒酒汤”,舌尖的不适让他一个字也不想说!
年轻帝王一脸讨好,端了一盘蜜枣,哄道:“来,吃颗枣儿就好了。”
“陛下,您现在已经是帝君了,怎么还能这么胡闹!”
“叫我‘常熙’!”年轻帝王首先纠正,然后无所谓的撇撇嘴,“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在你的酒里加了点。所有人都知道你酒量不好,三杯必倒,而且你敢说自己没闻出酒里有异物?可你还是喝了,我们两个一个敢‘下毒’,一个敢‘饮鸩’,这叫两厢情愿。”
花少钧无语,心道:他不“饮鸩”,还有什么别的选择?难道要他当众说“酒中有毒,陛下害我”!?默默叹了口气,还是不要跟自己过意不去了,捏了一颗蜜枣放在嘴里。
“陛下……”
“是‘常熙’!”年轻帝王烦躁的坐起来,不耐烦道,“当年,我为太子时,你也不称我‘殿下’,难道太子和封王不是‘君臣关系’?当年可以不讲不论,为什么现在非要这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