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房遗北被老爹房玄龄禁足,让其闭门思过。
至于思过什么,则没有人知道。
但消息还是被人推波助澜,强行的传到了众臣的耳朵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阳公主与房家的婚事,终于要被摆在台面上。
今日早朝十分精彩。
先是房玄龄的死党马周奏请李世民嘉奖房遗北,作为大破西市一案的功臣,朝廷应该给予足够的赏赐。
而长孙无忌出言奏禀,言房遗北目无王法,身为从四品朝廷大员,蔑视法规,从未参加过早朝,迟到早退,上班摸鱼,按照《贞观律》,应该革职查办,交由御史监台处理。
群臣拊和。
李世民顾念房遗北新立大功,便以功赎罪,罢黜大理寺少卿一职,贬为庶民。
高阳公主的婚事随着房遗北的贬谪,就此取消。
众臣皆大欢喜。
接着李世民宣布将为高阳公主选婿,一共筹办三场,重阳诗会、长安演武、大慈恩寺论经。
只有最后胜出者方能成为帝婿,天下才子皆可参加。
太宗勒令,命魏征(山东士族代表人物)、萧瑀(江南贵族代表人物)、郑仁泰(五姓七家代表人物)、裴矩(河东裴氏代表人物)等四人共商筹办,遣各方大族中优秀子弟参与。
一时间长安闹的沸沸扬扬,高阳公主再次成为大唐顶流热点人物,在有心的人操纵下,房青天的有关话题悉数被撤下热搜。
房遗北一连两三天都没有睡好觉,直到李大㷕派人来请。
他被房玄龄禁足,并不能出去,只得派人传话让李大㷕前来。
李大㷕拎着一堆顺路从西市买来的糕点,先是拜会了卢氏和鱼小北,最后才见到房遗北。
“贤弟啊!多日不见,你清瘦了一些,来,为兄看看你的手。”
房遗北摊开手掌。
“嘿哟,一股子骚味,年轻人,要节制啊!”
房遗北啐了一口道:“找我什么事,不会来我家看我笑话吧!”
李大㷕道:“你现在活蹦乱跳,脑袋还长在身体上,已经是万幸了,还记得上次为兄给你说的话吗,反正你现在闲着没事做,不如来做我师爷。”
房遗北呵呵笑道:“老子社畜早特么当够了,996的福报我已经享受了太多,还想让我去上班,门儿都没有。”
李大㷕嘀咕,房遗北以前干过什么他调查过,不就是当过车夫嘛。
“贤弟,车夫日晒雨淋的确实屈才了,做本官的师爷,天天与为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有什么不好?”
房遗北依旧不肯。
两人推攘了一番,李大㷕无奈道:“既然贤弟不愿意,为兄自然不勉强,不过为兄这两天又遇上了个难解的案子,需要贤弟你帮忙掌掌眼,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干系勾连。”
房遗北眉眼一挑,“好说,好说,一个案子五十两,少一个子我都不去!”
李大㷕露出肉疼的神色,眼珠一转道:“这样如何,一个案子二十两,其余的三十两,哥哥我请你去平康坊消费,多的都算我的,以此相抵如何?”
平康坊,房遗北穿越以来,因钱财拮据,不曾去过。
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嘛,本性色也。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