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承认又如何,驩州交州本就是杜家,韦家的后退之地,少爷如今手握倭国精兵,北结蒙舍诏,真腊公主又倾心少爷,真腊为少爷所掌控,待我们吞了扶南,在这地方,谁是少爷的对手!他冯盎都不行!至于大唐,哈哈,山高水远,再强又如何?待我们再征服了骠国,这一片大地,都是少爷说了算,这里将是比大唐还要强大的地方!华胥侯,你见多识广,该知道的,这里的粮食,都是烂在地里的,咱们有的是!六诏居然有大量的铜铁?这些野人居然不知道,笑死我了,此乃天助我家少爷成就大事!华胥侯,你是的确聪明,你若能助少爷一臂之力,大唐算个什么!你将来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再也不用被朝堂那群酸儒说三道四,如何!”
这家伙居然爬起来振奋精神了?这激动的,造反血液都在沸腾吧?还诱惑招揽我?还好童彻不知道,否则老兄,你现在估计已经躺尸了啊,你还是头别摇了,本侯总觉得会断不怎么稳当啊。
“你家少爷没说看到我就杀了我?不能留?”
韦待价把自己比李二了?这么狂的。
“说了!只是沈某觉得你若能再思量一番,该有正当的选择!你实在聪明啊,沈某觉得你死了,会天降灾难的。”
刘逸哈哈大笑,有趣,这想法有趣。
“所以你只能是别人的奴才啊,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奴才。那你算算,你今天可能走出这个军帐?”
沈郊满怀希望的脸再次僵住。
“刘逸你还敢杀了我不成?交州之外,俱是我们的战船,陆地你更不用想着逃跑,你三千精兵是厉害,可是面对十倍对手,你能逃离?就算逃离,一个未战先失之罪,你也足够被李唐皇帝杀个全家了,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降了吧,一个丝毫不念旧恩的皇帝,有何值得效忠的!”
刘逸不得不对这家伙竖起大拇指了,厉害,到现在了还在招揽自己,童彻都在门外脸青得没法看了。
“童彻,到了就进来吧。冯公如今何在?”
懒得再理这家伙了,做梦都做傻了的,冯盎雄霸整个华夏南方,都不敢说一句造反的话,你家少爷韦待价才来了这点时间,就这么厉害了?真腊公主倾心你家少爷?这倒还真有可能,外族人对唐人还是很崇拜的,只是瓦尔曼这家伙可怜了,被人绿了不说,还拼命的帮别人打天下。
可是就算这些都实现,你当禄东赞是傻子?任由你韦家在这里独大?禄东赞是谁,松赞干布手下第一大相,将吐蕃逐个征服统一的猛人,手段层出不穷,甚至历史上还促成联姻,将大唐的先进工艺都偷到了吐蕃,这样的人,你韦待价就算有宰相之才,确定自己能驾驭得了?说实话,谁忽悠谁还说不定叻,跟着你们,我去找死啊,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死,冤不冤我。咱岳州城内还一大票美女等着咱回去叻,还有可爱的亲亲小女儿!我脑袋秀逗了跟你们造反,退一万步假设,就算成功,韦待价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了,这比在李二手下还惨好不好,你这纯粹是怀疑侯爷我的智商,叔可忍,婶不可忍!
“最多一日便可到达,这家伙是谁?”
童彻冷哼,手里变换着姿势,有很扭下沈郊那讨厌的头颅的冲动。
“哦,来招揽我造反的,正好我水师还没祭旗过,这家伙的头颅我觉得还行,老吴,绑起来!杀了!祭旗!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老吴早在一旁准备了,若不是侯爷没发话,早就一刀下去了,什么东西,要侯爷去造反?你全家才造反了,正好被杀个精光!
沈郊还要说话,老吴已经一刀过去,直接斩击而下,绑都免了,刘逸果断退到童彻身后,好家伙,你杀个人能不能艺术点,搞得这么惨烈做什么?侯爷我才吃的午饭可好?
“滚!我才在番禺收来上好波斯地毯啊,全毁了!”
心疼的,这样一个人毁我五贯钱财,亏大了。
“童彻,赶紧记下来,回头我找陛下报销。”
童彻的脸就由青转绿了,他刚才将两人的对话可听了个全部,刘逸的反应自然也看了全部,点头表示认可,但是这家伙一转眼就让人讨厌了,到了这里,满口都是钱财,你华胥侯已经富裕成什么样子了?整个岳州城都是你集资建造,待以后回收,这钱财想想都恐怖,到现在居然还与杂家讨要五贯钱的东西,无耻透顶!
甩着手走了,刘逸在后面大声叫唤都没用,转过来再看地上,就更没趣了。
“嘿嘿,侯爷,老吴我手快吧,这家伙居然还想说大逆不道之言,童内侍可在一旁,可不敢让他听去了。”
腆着脸来跟刘逸邀功,刘逸气得不行,还等你阻止,花儿都谢了!
“滚蛋,这张波斯地毯的钱算你的,杀个人都杀不好,咱们家镇子上的杀猪的血都不洒出来的。”
老吴瞪大了眼,真这样?
“侯爷啊,你可怜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五贯钱财可要了老吴的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