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涵葬礼结束以后,我们把陶静请到殡仪馆的一间会客室内。
进了屋,陶静摘掉了眼镜,虽然她一脸悲痛,但仍掩盖不住她的绝色容颜。
“于涵死的太不值了,我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抓住凶手。”陶静说道。
“我们会尽力的,请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于涵的事情,目前我们对他的事情知道的太少,听他父亲说他和家里早就没有了联系,他家里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情况。”我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自从于涵毕业以后,他就脱离了他的家族,自己一个人开办了一个救孤院,所有的钱,都是他东拼西凑筹集来的,有时候为了几千块钱,不得不拉下脸去求人,我记得于涵读书的时候性格有些腼腆,对陌生的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可是自从他创办了救孤院以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只要能搞到钱,只要对救孤院有帮助,他就做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向他父亲要过一分钱,这也是我最钦佩于涵的原因之一。我认为,其实与涵早就该得这个奖了,只是得了这个奖当晚他就出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陶静说道。
房小白说道:“我知道作为全国的医学权威,您是很忙的,您说您要接手这个救孤院,您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理救孤院呢?”
陶静看着房小白微微笑道:“你叫房小白吧,我们见过。”
房小白惊奇的张大了嘴:“我们见过一面,您居然记得我?”
“有的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恰巧我也有。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和事,我都能记得,因为有了这个出众的能力,我才能成为荣城医科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陶静说道。
在房小白羡慕的目光中,陶静继续说道:“其实经过于涵这么多年的努力,救孤院的工作已经走入正轨,这几年救孤院还吸收了几个志愿者加入救孤院的工作,我只是挂个名,负责给孤老院拉一些赞助和资金。最近一年于涵也不那么忙了,但他好像在忙另一件事情,他跟我说过一次,好像是关于精神病人的安全问题,但他没有说多少就终止了,好像他很忧虑。”
我问道:“据我了解,于涵最近在看解剖方面的专业书籍,我知道他和你是心脑方面的专家,他又很多年没有从事医学工作,不知道他看解剖方面的书有什么用。”
“哦,他最近确实在研究解剖方面的书籍,他也问过我相关问题,但是解剖是需要临床实践的,就目前于涵的状况,显然没有这个条件,我认为它只是爱好,重新学习一下以前的知识。”陶静说道。
“于涵是不是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我问道。
陶静想了想道:“他是有一本黑色的笔记本,还是我送给他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上面记录一些他内心的话。于涵是一个很自闭的人,不喜欢交流,他很多想说的话都记在笔记本上,至于上面记着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于涵个人的隐私,我尊重他,也从来不会问他笔记本上写的是什么,本来我以为这黑色笔记本可以和于涵一起下葬的。”
“这笔记本我们在于涵的住处没有找到。”我说道。“于涵是被谋杀的,可是他没什么钱,可以排除谋财害命,我们想知道于涵最近和什么人交往,又有什么人会想害他。”
陶静想了想道:“由于我太忙,于涵的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去于涵办的救孤院问一下,现在于涵的事情都交给救孤院的副院长钟立负责,或许他知道的多一点。”
在交谈结束以后,房小白又和陶静合了一个影。
刑警队化验室内,我把米三托老头转交给我的布递给吴英道:“你这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检验一下,这布上画的是什么?”
吴英接过来看了又看,然后闻了一下道:“这是人血,还被海水浸泡过。”
我挣大眼睛看着她道:“神了,你可真神了,不用仪器看一看闻一闻你就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海水泡过的啊?”
吴英说道:“海水密度比淡水的大,而且盐分也重,在布干了以后布相对较硬,我看这血经过海浸泡以后从发散程度看判断是人血,还有气味,人血比较腥。”
“服了,真的服了,你就是我们刑警队的半壁江山啊,没有局长可以,没有你可不行。”我说道。
“别恭维了我了好吗,我就是一名普通法医,你别搞抬我,我认为通过该计算机可以恢复搬来面貌。”吴英说道。
吴英指着布中间的血印说道:“这块布虽然被海水浸泡,但布上面的血迹深浅度还是不一样的,只是通过我们肉眼不容易鉴别,我们把这块布通过计算机扫描,可以鉴别出布上面的血液浓度,从而可以知道这块布上面原来的图案是什么?”
“或许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捂过伤口的普通布而已。”吴英说道。
我认为米三冒死不仅仅只为了把一块毫无价值的布托人送给我,肯定要对我说什么,而他要说的东西就在这块布里,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发觉,我必须想尽办法把这个谜底揭开。
我看着吴英把这块布平整的放在平台上,然后用扫面议进行扫描,再传入电脑,不一会,吴英说道:“好了。”
在电脑的显示器上,我看到一个红色的骷髅。
顿时,我的头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脑袋嗡嗡的。
吴英看我脸色大变,对我说道:“你没事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我还好,这扫描结果应该没有错吧。”
吴英道:“应该不会错,这是我们系统最好的扫描仪,误差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