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看着司马南琴依然一副温香软玉的模样,一点都没有降低警惕心,笑道:“此事恐怕令郡主失望,虽然小将并不承认桓玄的楚国,但是要兵向荆州恐怕还办不到。”
司马南琴俏脸通红怒道:“你不举兵反抗跟承认桓玄的篡位有何区别?江东之人若尽似你,桓玄在健康岂不是稳如泰山?”
何越将慕晴跟前的茶杯拿起来,一口将杯中的水饮尽,笑道:“此事当然是有些区别,况且江东一地士族门阀众多,健康附近各家士族林立尚且无一人反抗,小将湘州距离健康千里之遥,要起兵反抗,郡主不觉得这是笑话吗?”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软禁。”
“你……”司马南琴站起来指着何越,两片性感的嘴唇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何越悠然地道:“江东之大,郡主以为还有何处可供立足?软禁郡主实是保护。在小将从交州回来之前,郡主在湘州所作所为,有何目的呼之欲出。小将虽然不愿助桓玄一臂之力,但是湘州是我北伐根本,小将岂会拱手让给郡主?”
“皇室倾废,你还想着北伐?”司马南琴大怒道。
“皇室倾废,关我何越屁事?自从江东立国以来,皇室何尝尽力于北伐,不顾中原汉人涂炭之祸,皇室于天下有何益处?胡人奴虐我汉人,郡主竟然恋恋于皇位。郡主可否告知我,自从江东立国以来。皇族子弟可有为天下百姓着想过?”
何越坐在地席上抬头看着司马南琴,丝毫不让。
司马南琴愣了半晌道:“攘外必先安内,江东不稳何来北伐?”
“是吗?既然皇室从未为北伐劳心劳力。我何越凭什么要为你们皇室抛头颅洒热血?况且郡主一到湘州便结交地方大族。郡主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呢?”
司马南琴凤目一转。一脸委屈地道:“我只是想让此地大族懂得如何欣赏风雅。”
“风雅?呵呵。江东百姓受士族豪门压迫。苦不堪言。因此孙恩能以区区数百人从海岛攻陷会稽。致使东南八郡百姓群起响应。难道是百姓天生鄙贱?郡主不体贴百姓生活。犹然想让湘州大族附庸风雅?真是为民着想啊。”
何越看着司马南琴继续道:“今日我要软禁你。不是因为桓玄。而是因为你跟地方大族过于亲近。若是想将健康奢华攀比之风带到湘州。连门都没有。”
“你竟然只是为了这就将我软禁?”
“有何不可?湘州是我北伐根本。若是地方大族竞相攀比必然压榨百姓。百姓流离失所。民心尽失。如何北伐?我何越虽然出身草莽。但是还知道为民谋利。绝不敢一朝富贵弃民如蔽履。哼!从今日起。郡主可以安居在此。不过刺史府日常花费有限。郡主这小院每月供奉五十石。若是不够。郡主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何越!郡主的俸禄也不止每月五十石。”司马南琴俏脸罩霜地看着何越怒道。
“郡主的俸禄?呵。郡主太看得起湘州了。湘州地方官员,县令每月五十石,郡守每月一百五十石,我也不过三百石而已,郡主这五十石并不是从湘州调拨,而是列入我地名下。况且一县令日夕勤劳,为民谋利也不过五十石,郡主小院之内不过几个人,五十石我都觉得多了。”
“你……你真不愧是乡野出身。”司马南琴被何越气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小将虽然出身乡野。但是所见富贵与郡主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郡主虽然出生皇族,不过郡主有办法能够令湘州舟车直通交州?小将节俭刺史府各官员开支,是想藏富于民。小将打算明年就让湘州百姓能够基本解决温饱,同时厉兵秣马进行北伐。”
司马南琴气鼓鼓地在地席上坐下来道:“富贵不还乡,犹如衣锦夜行。你还真替你祖宗争气!”
何越大笑道:“哈哈,说得好。小将如今正要返乡。让人见识见识小将的能耐,不过小将的家乡远在北地。所以小将才极力北伐。郡主是否要助小将一臂之力?”
“你如今如此软禁本郡主,本郡主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呵。郡主聪明过人,只要运筹于闺房之中,便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小将对此深信不疑,因此软禁不软禁只是一句空话,若是郡主真想出游,小将必然相随。不过小将家当有限,还要轻车简从才行。”
司马南琴俏脸上的怒意慢慢敛去,对何越道:“你不替我们皇族努力,我又何必要为你卖命?想要请本郡主帮忙,何将军你是否要一些好处给予本郡主?”
何越点头道:“郡主所言甚是,不知郡主要何种好处?”
“我要你夺取荆州。”
何越笑道:“要取荆州容易,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荆州江陵南郡小将迟早有一日会去取。小将保证不出三年必取荆州,郡主现在是否可乖乖替小将运筹帷幄?”
“三年?三年太长。”
“小将新得交州,尚未稳定,军队还在南岭开山挖渠,等交州稳定了之后,小将方可去取荆州。郡主要复辟晋室,也要等待时机,如此匆匆忙忙是否过于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