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虽然处在脑子停摆中,但出去后还不忘给她关上门。
他站在屋檐下,雨后的空气新鲜清凉,将他身上那紧张后怕的热意拂散。
他先是感觉到松了口气,丑八怪不是生病,也不是要死了,真是太好了。
然而紧随而来的是那句“来了月事”,不断在他耳旁回响。
他的脸慢慢地红了。
虽然至亲不在,也没有人教过他这方面的事,但以前在帝京的那群狐朋狗友,偶尔会在他面前将这种事拿出来调侃,他或多或少也听了几耳。
只是,他当时玩心重,并不在意这些男男女女的事。
他过了年已经十四岁了,丑八怪年纪与他相仿,这个岁数,来月事不奇怪,不来月事才奇怪。
只是到书院之前,他们同吃同住,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过这事。
这么突如其来,还是在这种情境下,他甚至说要帮她检查,真是尴尬到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一巴掌捂住脸,恨不得回到方才,把自己那口不择言的嘴给缝起来。
这时,他才想起手上还残留着血,那被他压制住的那股臊意,直冲他脑门。
像是抓着什么烫手山芋,他立即寻了个地方洗干净。
但那粘稠的热意,像是光影般挥之不去。
他一个纯情小白鸡,呆呆在那不知该如何自处。
唐黎处理好后,忍着身上的酸软疼痛给他开门。
一抬眼就看到他生无可恋地仰着头望天,连这么大的开门声都没听到。
唐黎轻咳了声,宁毓初像是受了惊吓,立马转过身,看到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垂下头结结巴巴道:“你、你——”
唐黎白了他一眼:“我我我什么?进来吧,我有点难受,得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