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两盏淡酒下去,谭浩色就有些醉了。
宁毓初取笑道:“不能喝酒还逞能?”
谭浩色放下杯盏,笑笑道:“有些时候,太过清醒不好,需要酒来麻醉。”
宁毓初只觉得他就是来骗酒喝的,屈指敲了敲桌子道:“你再不说,小爷就把你押在这里给人老板洗碗了。”
谭浩色正在给自己倒酒,闻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小公子,你怎么这般抠门?”
在小公子发火之前,他又补充了句:“比我还抠。”
宁毓初鼻子冷哼了声:“如此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贵,小爷赚钱养家糊口不易,哪能为不值当的人浪费?”
谭浩色不知被他哪句话给逗乐了,竟笑得前俯后仰,一扫之前落魄鬼的样子。
宁毓初额头冒出十字青筋,准备扔下钱把人丢在这,不管了。
不想这人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了,他不由又坐下,为这落魄鬼倒了杯酒。
谭浩色握着杯盏,眼底闪着泪光:“以前我呢家境不算富甲一方,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花钱从不在看价格,只需读书玩乐,直到后来,我也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贵了,可惜我窝囊,除了读书一无是处,但读书赚不了钱,还是个烧钱的东西,只能让木娘养家糊口,她一个女人,操持家里家外不容易,我都知道,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