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犹豫不决时,眼前突然浮现她捧着他的脸,闭上眼倾身低头的模样。
他摸着嘴角,竟可耻地咽了下口水。
亲情未满,友人之上,那用排除法的话,就只剩……
他鬼使神差将红绸挂在第二株桃枝上,还打了个好看的结。
然后他像是见鬼般埋头狂奔离开。
行至半路,他蓦然羞红了脸,怎么能随随便便瞎挂?
但让他回去重新取下换地方,那些红绸密密麻麻,他哪里还能认得出来哪条是哪条?
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自我安慰后,他舒了口气,嘴角挂起了抹连自己都未发觉的暗喜笑意。
这一晚累坏了飞云将,谁让他们有个一时兴起就半夜跑酷的主人呢?
清晨,荷叶上攒着的露珠,晃悠悠从叶上滚下,落在池面漾起层层波纹。
柏昀被自家小厮给推醒。
他揉眼还迷糊着,就听小厮道:“主子,接您的马车已经在外头停着。”
一瞬清醒。
他四顾,同窗们你抱着酒壶,我趴在桌上,还睡得正深。
他咬唇,目光缓慢从同窗好友们脸上滑过,似乎要将他们的样子刻进脑海里。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