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喝酒的动作一顿,放下酒杯看向满眼真切关怀的应怀忱,撩了撩唇角。
“有什么好介意的?”
应怀忱愣住:“可翰林院修撰和大理寺评事的官职是不同的,在官阶上就差了一级,而且最重要的是,多年过去,大家仍会记得状元是谁,而至于其中有什么波折,谁会记得?”
宁毓初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应怀忱心道,看来他之前是没转过弯来。
然而他话锋一转:“但那又如何呢?爷就讨厌那些文绉绉的事务,翰林院跟小爷八字不合,还不如去大理寺,抓抓犯人来得有意思,再者——”
他眼底泛着璀璨的亮光,骄矜地勾起唇:“名扬天下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说过,她心中唯一的状元是小爷,这就足够了。”
在宁毓初被宗锐拖去摇骰子后,应怀忱还未从他的话中回过神。
此时他的重点也偏离了,不再纠结宁毓初是否介意,而是在意起对方口中的那个人。
是唐黎吧。
宁毓初是她心中的状元,那他又算什么?
口中含下的酒,涩到心里。
封官没两日,宫中传出一道圣旨,宣布了宁其湛和赵清婉的婚期。
嘉华殿。
“十月十六?那不才剩一个月时间?陛下可真是迫不及待要给湛儿娶媳妇呢!”
若不是齐嫣狰狞的脸,和一地碎片,光听声音只会觉得娇柔可人。
碧巧为她擦拭着溅到手背的茶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