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霞点点头:“嗯尼!让她们将这头死猪抬外去喂狼!”
李彀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口,吱呀一声将刘文霞房门打开“哇塞,大小姐,原来翟老西在你这里啊!难怪大厅里弟兄们找不着他人影。怎么?他死了吗?”
夏禹一脚踏入房门,就闻见一股血腥味。那是从翟老西心脏部位流出来的血,李彀那两枪刚好打在翟老西心脏部位。刘文霞听了夏禹的话,没好气的对她们四个人说:“他不死,难道你们几个人希望我和未来的夫婿死于他的抢下吗?”
陈香心细,她看出大小姐右手被毛巾裹着,什么也馨出一大片血迹,已经将毛巾湿透。“啊哟,大小姐,你也中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刚为翟老西之死产生惋惜的夏禹,正在蹲下身,查看翟老西死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好歹,朝朝相处看他最后一眼,还是有必要的嘛!当她听到陈香说大小姐也中枪了,心里咯噔一下。“嘛?大小姐你也中枪了?难道,是翟老西干的?”
夏禹赶忙来到大小姐边上,董雪和邱霜都围上来。“看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不是翟老西开枪击伤大小姐,大小姐能让翟老西一命呜呼吗?赶快带大小姐去找大当家的吧,伤口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发炎。”
刘文霞这一会感觉特别疼,她强烈支撑着,眉头紧锁。“你们说对了!我也没想到他选择今天给我下手。但他害我之心早有预谋,只是等不到机会而已。今天他来到我房间,你们当中应该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这里的卧室,只有你们四个人知道。连我哥哥都不知道我那闺房内有通道直达这里。那是我父亲的藏身练功的房间,父亲于榆树沟马帮激战而死。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对着我耳朵将这间秘密的房子告诉我机关所在。而这个机关,只有你们四个人和我知道。你们说,那翟老西是怎么知道我的密室机关的呀?毫无疑问,是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告诉翟老西。我想,这说出我密室秘密的人,不会不知道翟老西找我的重要性。好了,今天我不要你们立刻告诉我,但最好在明天晚饭前,必须对我说明理由。又不是我的这位夫婿,今天,你们再也不会见着我了。现在,给我把翟老西尸体抬走扔到荒郊野外。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公布,有人问起就说看到他去逍遥洞外边去了,听到没有?”
四个人异口同声:“是,大小姐!”
刘文霞接着说:“包括我受伤这件事,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大哥。金疮药,我这有的是。好歹,子弹穿过,又没伤着骨头。受点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你们不用紧张。我今天就不去客厅,和大哥有约在先,今晚,我们兄妹两谁也不许打搅谁。你们处理完翟老西,继续回客厅喝酒去。”
夏禹、邱霜、陈香、董雪四个人,两个人拎膀子,两个人拎腿,轻飘飘的将翟老西抬出大小姐密室。她们没有走客厅,而是直击进入暗道,通往逍遥洞的另一侧。当然,这个暗道刘文涛也不知道。那是他爹刘海山的保命要塞,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知道。只是刘文霞为了自己进出方便,不得不告诉其手下四个贴身护卫。
根据翟老西知道她密室情况,刘文霞根据密道也被翟老西知道。现在,翟老西死了,那么那个出卖她的人她必须找出来。否则,后患无穷。所以,今天让她们四个,将翟老西从这里扔出去,也算是刘文霞一个计策。因为,只有告诉翟老西密室的这个人,她是第一个知道翟老西来过这里。
翟老西人间蒸发,土匪们不可能不去追查。至少,他们跟随翟老西多年。在逍遥洞,除了大当家的和她大小姐,那翟老西可是逍遥洞第三把交椅。将来,如果有人知道翟老西的下落,就不愁追查不到这个背叛她的人。你现在问她们四个,谁都不会承认。问也白问,不如不问。至于说是至明天晚饭前,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不过是敲山震振聋发聩的虚晃一枪,碰碰运气而已。
跟着她的四个人中,刘文霞也分不清孰真孰假。在她印象中,四个人都有可能将自己出卖给翟老西。因为,翟老西在她们之上,如果翟老西想对她们四个怎么样,那四个人吓破胆也不敢拒绝。这就是他哥哥刘文涛,为什么不娶这四个人为妻的真正原因。不是怕别人,就怕翟老西给他哥哥戴绿帽子。
话说回来,翟老西在逍遥洞如此胆大妄为,起主要原因就在父亲刘海山对翟老西宠爱有加,格外欣赏。否则不然,那比自己小几岁的翟老西,他刘海山又不是不知道,却偏偏将女儿许配给翟老西。尽管所有人都反对,刘海山临死也没有在翟老西面前毁坏婚约,这就是翟老西以此要挟刘文霞的主要资本。
好歹,刘文涛和妹妹刘文霞,在父亲遭遇不幸之后,兄妹两都翟老西是冷若冰霜。父亲在世,碍于父亲面情,总得给翟老西台阶下。没想到翟老西还真的想老牛吃嫩草,简直是痴心妄想。当然,翟老西也心知肚明。在刘海山死后不久,他曾经有过离开逍遥洞,去其它地方另起炉灶的打算。唯恐自己势单力薄,加之年老多买,撑不了多久。所以,打消出走逍遥洞的打算。
刘家兄妹对他名义上俯首贴地,实质上自己就是个傀儡。冲锋陷阵,自己打头阵,论功行赏自己被排在最尾。年轻有为,身强力壮者当然优先,老弱病残待在逍遥洞也也不过是享受荣华富贵,吃喝玩乐。刘文涛和刘文霞,最反对坐享其成的人。翟老西虽然在逍遥洞虽然是老资格,但每一次在野狼谷的行动,他必须带人前往。
腊月初五这一天的行动,一场混战,抢得西羌马帮马匹、水牛、骆驼等等生活日用品,包括米面布匹,估计够逍遥洞人吃用上一年都吃不完,用不尽。东西抢到手了,逍遥洞土匪死了十多个。而对方总共六个人,无一人伤亡。为此,刘文霞和刘文涛兄妹两曾经对翟老西吹胡子瞪眼睛。
东西抢回来了,逍遥洞的弟兄们损失惨重。加之现在抓一个人上山,比赶鸭子上树还难。那翟老西鼻子一捏,有苦说不出。心里想,老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损失十多个人抢回来逍遥洞一年使用的粮食于牲畜,我不想你兄妹两赞赏一番,也不至于指桑骂槐的责怪不是?唉,他奶奶的,谁让我寄人篱下趟这趟浑水呢!
因此,逍遥洞经常有人要问翟老西年迈而对他辅以同情之心。那翟老西误以为自己拢惹人心,有一种想借势造反的冲动。蚍蜉撼树,诸不知逍遥洞土匪,大部分都是新来的。于刘海山和翟老西这一辈分的老土匪,所剩无几。何况,这些人大多数指望刘文涛兄妹两给予养老,翟老西的话,他们岂敢听从。
小土匪虽然提前翟老西,唯恐自己年轻有为,和翟老西这样的老土匪相提并论,小土匪当然不值得。因此,翟老西跃跃欲试。只可惜没有人响应,因此,造反逍遥洞的计划胎死腹中。他的这些举动,好在刘文涛兄妹两全然不知。否则,等不到他今天对着刘文霞发威。不过,这个老土匪枪法还是有两下子。你看,他甩手一枪,即刻打在刘文霞拿枪是右手腕上。
四个人从暗道抬着翟老西的尸体,径直走向出口。她们从大小姐密室走出,尽管房间客厅,左拐就是进入逍遥洞大厅。哪里,土匪们正在胡吃海喝的狂欢。右拐,就是进入另一个出口,就是刘文霞口中的直通狼谷山外边的暗道。如果说走出大小姐房间,十点钟方向是逍遥洞客厅的话。那么,三点钟方向就是从大小姐房间走出狼谷山侧门的暗道口。
夏禹轻轻地触碰关公石像的眼珠,“吱吱吱”石门自动移走。一阵夜风袭来,几个人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哇塞,外边好冷,要不然就将他摔在洞口边上得了。反正,明天来看,大不了剩一堆白骨。”
陈香有点极不情愿的样子,对着几个人说。“亏你说得出口,这里是什么地方?将尸体放在这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大小姐的话难道你们几个都忘了,翟老西从我们嘴里掏出话,他娘的死了还想找个垫背地。幸亏,大小姐不知道我们当中的谁在说。否则,以大小姐脾气,不一枪崩了才算怪。”
她们绕过水井,朝着李彀和锦妤帷来的方向走过去。“嗷嗷嗷”
远处,传来狼嚎“走吧!野狼谷的狼群已经嗅出气味了。把他扔在这里,明天早晨连白骨都难找。”
“哗啦”陈香再一次表示自己的态度。她的话刚说完,隔壁的圡丘上传来碎石滚落声音。“嗯,小山丘上莫非有动静?听出来没有,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啊?”
夏禹有点怀疑!她望着众人,自己聚精会神的侧耳聆听。除了从远处传来狼嚎声有远而近,其余,什么也听不到。“啊哟,不要大惊小怪了。肯定是狼谷山上的浮石滚落下来了。白天都没少见,夜晚肯定也不例外。就狼谷山这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夜里敢出动地。碰不到我们逍遥洞的人,算是他们运气。万一遭遇野狼群,嘿嘿,尸骨荡然无存。”
西北风呼呼刮脸,夏禹、陈香、邱霜、董雪四个人,使劲将翟老西尸体放在小山坡上。然后,由夏禹踹起一脚“咕隆咕隆”
翟老西尸体顺着斜坡滚下山去“走,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