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形挺拔,面目英俊,正是杨添,不过脸上多了几分风尘仆仆之色。
原来那晚他去首都求援后,方杨两家立即派出多名高手南下接应,不过他们走的是城市间主干道,方仁的手机又联系不上,所以一直没有相遇。
等后来意识到两人是进了山野,分头寻找时,已经迟了许多,幸得今日杨添在附近听闻狼嚎声,这才赶来。
眼见此时的方仁满身血污,杨添自是大为诧异,心知追踪之事并不顺利,知趣地没有多问,等稍歇片刻,这才将两家派人南来接应的事说了。
方仁一听其中搏击之王以上的高手竟有三个之多,不由哼了一声:“诸位长老也太大惊小怪,区区一个后辈小子,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这个,本来侄儿也是这样想的,此事若传出去,难免让人说我方杨两家小题大做,可是如今看来……”
杨添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自是你追了这么多日也没成功,可见对方并不好对付,所以两家长老们多派人手前来也算是有先见之明。
方仁为人敏感多疑,岂会听不出这层意思,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眼见杨添吞吞吐吐,似乎欲言又止,眉头一皱: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不错,长老们让我通知仁叔,若遇到了那小子,只许活捉,不许下死手。”
“为什么?”
方仁一听大为愕然。
“这个侄儿也不知,但仔细想来,多半与宜妹的伤势有关。”
“怎么?
宜儿伤势不好?”
杨添点点头,又将那晚将方宜送回首都后的事说了。
据他所言,方宜的伤势颇重,不但方杨两家束手无策,联系了多位首都顶尖骨科专家,也说伤在关节要害处,虽能治愈,但今后要避免剧烈运动,否则有致残风险。
这样的结果换做别人也就罢了,方杨两家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方宜是他们近年来悉心培养的年轻子弟,指望她能充当门楣,中兴家族,若是连剧烈运动都不能做,古武修行自然更加不能,岂不相当于半途夭折?
方仁听后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那晚那枚毫针暗器威力如此惊人,直接将方宜从古武高手打落凡间。
可既然如此,两家长老更该想要至对方于死地才对,怎么反而说不许下死手?
难道指望擒住他后,逼他治愈方宜?
正有些不得其解的时候,猛地想到什么,看向杨添:“除了你,其他人现在在何处?”
“大家分头寻找仁叔你,早已分开,不过我们约定了会面地点,就离此处不远。”
“你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北方,怎么了?”
“北方?”
方仁一惊,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突然,一抹毫光从远处飞来,毫光极细弱,若非刻意留心,绝难察觉,可是方仁岂是常人,立时就想到这种光芒曾在哪里见过,伸手将杨添一推:
“不好!闪开!”
可惜已经晚了,那抹毫光由北向南,刚好在杨添的背处,瞬发而至,嗤的一声,摄入他右肩肩头。
杨添大呼一声,俯身便倒。
方仁更不迟疑,又是两枚火山石弹迎着毫光飞来之处射去。
这两枚石弹凝聚了他连日来山野艰辛,及多番遭受戏耍之辱,可说是穷尽毕生之力。
只听砰的一声,两枚石弹同时炸响,立时将北方数十米开外的一处山岩炸得沙石四溅,这等威力下,血肉之躯绝难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