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更大的可能则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级别尚且不够,不然局长为什么只是出面做个警告了事。如果局长也涉黑,那么发现有人查到关键情报后不说灭口,至少也得把自己的好朋友弗兰克给拉下水吧?
弗兰克没让乔治纠结太久:“好了,让我们暂时把局长大人的事情放到一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碰上的难处,现在就说说你那边遭遇的麻烦吧——我知道昨晚你也在码头那边,怎么,最后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成功逃脱?”
“我不确定,但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恐怕是这样没错……我那帮已经废掉的‘弟兄’,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说什么吗?”
“全员断手断脚,现在被分流到附近几家医院里,应该正等着排队做手术呢——这家医院里就有几个,只不过他们是待在骨科。”弗兰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得说幸好你跑得够快,不然咱俩见面的时候可能会变得有些尴尬……”
“就是现在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天晚上我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就被医生和护士扒光了湿透的衣服,然后换上这身……”乔治明白了弗兰克的言下之意,“好吧,我知道那些活生生被掰断骨头的家伙肯定更惨——你们知道‘毒蝎’是跟‘游荡者’发生了冲突吗?”
弗兰克摇了摇头:“你那帮‘同事’在这件事情上说辞都很含糊,并且我认为他们是真的什么内情都不知道,顶多在心里有些许怀疑。说真的,如果不是提前跟你通过气,我现在也搞不清扭腰有什么人下手会那么狠毒,但造成的结果却格外……仁慈。”
“游荡者……”乔治长叹了一口气,除了那帮从战乱地区退下来的家伙,道上还有谁会在具备那种可怕战斗能力的同时,去顾忌可能造成的社会影响呢。
“你知道冲突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吗?”
“完全没有头绪。”乔治摇了摇头,“总不至于是在报复我透露给你的错误情报,导致他们的成员在警察局呆了一夜吧?别说他们得从哪里才能顺着这件事找上毒蝎了,如果游荡者的脾气差到了那种地步,昨天晚上我们早就变成一地尸体了……”
弗兰克点了点头:“现场确实有一些交火的痕迹,但没有发现死者,也没有在伤者身上发现枪伤,显然他们的身手异常高明,并且对伤害的控制十分精确……”
“等等,弗兰克,你说‘他们’?”乔治诧异地打断了弗兰克的话,“该死,难道那帮该死的家伙没有告诉你们,‘游荡者’从头到尾只出动了一个人吗?我的脑袋确实还有点发热,但我记得我刚刚说过,‘我从一个疯狂的游荡者手下成功逃脱’——一个,明白吗?”
听到这里弗兰克一下子愣住了:“一个?我以为你说的是,他们只派了一个人去专门追……你确定废掉码头那边几十号人的只是一个游荡者?这也太……就算是我们特种部队里的精锐,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啊……”
“至少我能确定,昨晚从头到尾确实只有一个游荡者露面。”乔治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跟任何特种部队打过交道,但是在扭腰,‘游荡者’在道上确实有数不清的类似传闻。”
“好吧,看来我……”弗兰克想要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现实,但显然他心理准备尚且不够充分。
乔治立刻决定给弗兰克一点时间,等他消化完这件事情再讨论其他问题:“我们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待会分开审问我们的时候再说吧,我可不想被人怀疑前列腺有什么问题。”
弗兰克想起了自己表明身份上来找人的时候,那个给他们指路顺带还有些欲言又止的金发护士,强撑着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好吧,剩下事情我们回头再说。不过说真的,我不认为医护人员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病人,所以……”
“闭嘴吧,警官!”
看在乔治快要恼羞成怒的份上,心情稍好一些的弗兰克赶紧闭上嘴巴,并调整好面部表情跑到洗手间门前,准备为病号开门:“好吧,这就是扭腰,还真是处处都会给人带来惊喜……乔治,你看清那个游荡者长什么样子了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念叨这件事!”在出门前乔治压低了声音强调起来,“至少在我那帮弟兄交代之前,别让人发现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戴着鸭舌帽还穿着连帽衫,遮住了大半个脸庞,我只能看出那应该是个东亚人。”
“东亚?游荡者里怎么还有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