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斥候来报,陈牧拽出地图看了看,然后在地面上用小石头、土块、砂砾、树叶搭建沙盘,推演战术。
根据斥候观察,敌军是一队骑兵,大约百人,他们是追着公主车驾跑进祁连戍的,祁连戍守城民团士兵紧闭城门,与粟特骑兵对峙。
虽然祁连戍的城墙不过才一丈来高,但敌骑兵还是忌惮民团人多,故而不敢攻城。而三百民团士兵,忌惮粟特骑兵,也不敢出城迎战。
“这一百人可能就是粟特二王子亚兹丹的骑兵。”陈牧笑着说:“咱们给他来个大包围,吃掉它!”
天赐元年,七月初九,傍晚,血色幕阳在天边挣扎了一下,彻底坠入茫茫戈壁。
天,黑了。
梁神策军第三师暂一旅,快速包围祁连戍,在天黑后一个时辰左右,形成一个巨大包围圈。
在敌军尚未察觉之际,开始缩小包围圈,逐渐把敌军一百名骑兵压缩在北城门附近。
当敌军发现被包围的时候,也就是梁军冲锋的时刻。
“杀!”
盾牌手举着巨盾,腰间别着三棱刺、障刀。
盾牌手身后跟着长矛手。
长矛手后面跟着弓弩手。
队伍横向排列,向敌骑兵冲去。
敌骑兵尝试冲锋,结果来到近前,被长矛手一顿猛戳,掀翻到马下有的长矛扎在马的身上,那马人立而起,骑兵掀翻在地。骑兵刚一落地,盾牌手拽出三棱刺、障刀一顿乱刺,敌骑兵挣扎几下,慢慢失去意识。
“抢马!一个也别给我放跑了!”陈牧兴奋大喊。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消灭敌军三十六骑,其余人马逃出包围圈,狂奔而走。
缴获三十五匹马,其中有三匹马重伤,救不活了,干脆杀掉,犒赏将士。
三十六名敌骑兵,三十人当场死亡,六人重伤,出于人道主义,重伤者直接补刀送死救不活,等死也是遭罪,给个痛快,就地掩埋。
“走,进城看看那桑腊公主长什么样,哈哈哈哈。”张瘸子不怀好意地笑道:“桑腊跟咱们大梁向来是面和心不和。十年前还知道贡些羊毛毯装装样子,现在可好,连毛毯都不肯贡了。咱们大梁朝皇室,缺他那点羊毛毯吗?让他上贡,是给他面子,换句话说那叫承认你的藩国地位。现在你断供是什么意思?想造反啊?大梁朝一直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如今他们的公主落入我暂一旅之手,我认为,应该送去京城洛阳,当贡品。”
“瘸子,外交无小事,你别瞎指挥。公主在哪,我去看看。”
“啧啧啧,说得好听呐,搞了半天,你不也是想去看看?”
陈牧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我没你那么猥琐。”
陈牧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都是男人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只是对公主好奇,所以看看,又不是非要霸占。
陈校尉把敌军杀退,祁连戍城门大开,民团长带领民团士兵夹道欢迎。
虽然是夜间,可小城之内却被火把照得通明。
桑腊公主的车队停在驿站门口,公主殿下还在车上,一直不敢下车。
几名骑兵守在车架旁,几乎个个挂彩,见梁军大部队开进来,他们有些紧张,不过其中一员将,还是鼓足勇气跑了过来,给陈校尉行礼。51唯美51en
“叽里咕噜”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