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听到苏沫那虚弱无力的声音,赶紧把车停在一旁,把药和温水拿给苏沫,亲眼看到她喝下去后,才放心的又回归路上。
平静,安静,等任何关于无声沉默的词完全可以用在此处,只有那发动机的转速过高,车速过快产生的风噪声成了这安静的车厢中最为动听的音乐。
当车停在那豪华的独栋别墅门前时,苏沫在阿大的搀扶之下,慢慢走近屋中,那个粉红色到处都是玩具的房间。大型毛绒公仔被随意丢弃在地面上,床上却孤零零躺着一只幼小雪白的兔子。
“恭喜老大回家!”阿大笑呵呵的对苏沫说了句,屁颠屁颠的回到车上把秦离弄到苏沫隔壁的房间。
苏沫任由那邹然在自己肩膀处的伤口涂抹着消毒水,经过一小时多的车程,伤口已经紫黑,血液也停止了流淌。双氧水在伤口处不断泛起白沫,清洗着那伤口上的细菌。
“老大,疼的话就咬我的左手。”邹然冷漠的说道,把左手放在苏沫的嘴前,右手拿起一个白色的小瓶,迅速翻转,把瓶中那白色的粉末倒在他的伤口处。
苏沫看着那只小白兔,没有在意伤口的疼痛,看着看着,竟然莫名其妙敞开笑脸,面露绯红。
“老大,药上好了,我先出去了。”邹然淡淡说道,把药品握在手中,离开了苏沫的房间。
“秦离,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苏沫把那小白兔攥在手中使劲掐了几把,俏脸如梨花,渐垂雨滴。
苏沫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子把长裙脱下,露出那雪白的身体。长发披肩、细柳长腰,似绝世美人轻撩长发,一切看似美丽的动作,但后背的绷带却渗出了许多血液。
苏沫对着镜子傻傻的笑着,小手不知在哪摸出一把匕首。匕首翻转,在后背的绷带上一划,后背的伤口显露出来。
用皮开肉绽去形容并不为过,翻腾着白色的肉被绷带沾下许多,早已止住的血液此时又再次流淌,沾满了苏沫全身。
苏沫转身,把后背暴露在镜子里,匕首不断翻腾,已经死亡的腐肉被匕首不断削落。
“秦离,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可是付出了代价呢。”轻轻说完,在床头柜中拿出绷带与金疮药。把药洒在伤口上,微笑的擦掉额头上因疼痛难忍出现汗珠,在后背上不断缠起,包扎。
“华子,你说老大这么做值得吗?”邹然猛吸一口烟,淡淡问道。
“我不知道,这么些年咱们几乎是看着老大从那死亡坑里不断爬出,我不管她是对是错,只要她做了,我王爱华就支持,哪怕奉献生命!”阿大拿着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阴沉沉的说道。
“嗯,华子,咱们当初都是因为她才活了下来,咱们下辈子就必须保护她!”拿起阿大的酒杯倒了杯酒一口喝掉。
“行了邹然,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也许回来个不长眼的人。”阿大拿过邹然手中的香烟放在自己的嘴巴中吸了一口,双眼之中再次露出凌厉的神色,就像饿久了的狼,期待着等待多时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