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听到此处,不禁摸了摸佩戴在胸前的仙骨护符,脑中顿时又浮现出了那道蛰伏在狂风暴雪中的巨大身,一双宛如长荧惑的眸子仿佛正冷冷地凝视着自己,竟不由自主的了个寒颤。
原来,自他那年误闯仙堂,大病了一场之后,总觉得脑中像似人给生生挖走了一块,对于当时的事情竟然全都记不了,只听说是这仙骨獠牙中寄宿着灵牙大仙的一缕神念,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与其结成了血契。
那时的萧寒也曾问过二爷爷,灵牙大仙到底是个么样的仙家,然而萧老爷子却是少有的摇了摇头,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见识过正的灵牙大仙,就连吃了大辈子阴间饭的他也不外。
不过,在萧家老宅的仙堂里,却又记载了这样一则传说:
相传,辽东之有大妖,其体赛神猊,赤眼如玉,银鬃似雪,喜猎雄禽猛兽,矫健非凡;
大妖天生神通,擅操风雪,吐气成霜,所过之处漫山苍松沐雪,蔚为奇观,夷狄众族皆奉其为神,谓之——寒霜灵牙。
“咦?!”
正当萧寒在那里想的出神,却忽觉自眼角处飞来一道黑,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捉,顿觉那物颇有分量,头一看,发现是二爷爷丢过来的酒葫芦。
“你小子在那儿寻啥呢?要是害怕了就趁早去,到时候又给我添乱!”只见二爷爷正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瞧着萧寒说道。
“谁……谁说我害怕了?!”
二爷爷这么一激,萧寒立马就来了精神,顿时梗着脖子反问道。
“哦?!”
二爷爷挑了挑眉毛,继而又笑骂道:“那你一直哆嗦个屁,看的老子这个心烦!”
“切!”
萧寒早就习惯了二爷爷的古怪脾气,此刻不禁撇了撇嘴巴,嘿笑道:“我这大夜的跟您赶了十几里的山,到现在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鼻涕泡都快冻出来了,能不哆嗦嘛!”
虽说如时维月,正值入秋,本应是个风气爽的大好时节,然而这里于大兴岭的边缘地带,属于典型的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昼夜温差极大,晌午还阳明媚,可到了夜里却能降到零度以下,就连边的草丛上都隐隐地结出了一层薄霜。
“我说你小子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矫情!”
闻言,二爷爷不禁满脸的鄙视,可如此,老爷子却还是了萧寒手中的酒葫芦,沉声提醒道:“这山里的寒气重,要是着凉就麻烦了,赶紧(喝)两口暖暖身子!”
“好嘞!”
萧寒嘿嘿一笑,随举起葫芦,给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要道二爷爷的酒葫芦里面可是地道的东烧刀子,这酒度数极高,酒味浓烈,萧寒一口下肚觉得腹内如似火烧,顿时就憋出了一脑门子汗,直呛的他涕泪其,差点没吐在拖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