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利利索索地收了琐碎物件儿,放到胳膊地下夹着,在城中东拐西拐的,最终在一家门户下,畏畏缩缩左右瞧了瞧,见没什么人,这才敲了三声门响。
只听见里屋喊了一声谁啊!片刻之后就有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探头出来,见是老道,先是白了一眼,随后又左右看了看,见没啥人,这才幽怨地喊了一声。“死鬼,你现在才来。”
“嘿嘿!今日说得流畅,耽搁了,耽搁了,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不急,不急。”
妇人嗔怒得白了他一眼,老道虽说年纪大了,但这卖相还不错,就是人嘛!有点老糟皮了,得细看,慢看,才能瞧出里面的滋味。
王妇倒也不挑食,家中总得有个男人罩着,要不然,那蛮大的田地,她一个妇道人家那里耕得动呢!只能使些歪法子,诓个男的回来一起种地,那些精壮的好男儿就不用想了,人家可看不到自己嘞!只能委屈自己,先找个男的在家罩着,要不然城头的那些妯娌又得扯皮子,吐酸水。
王妇关了门,看了看天上,骂了一声娘的,这些个狗日的太阳怎么没个好汉一箭射下来,明晃晃,七彩八彩的实在是耀眼的得很。
仙罡的天,青灿灿的,好像一大块青色帷幕遮着,这青灿灿的帷幕下顶着九个硕大的天阳。
天阳各有其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外带黑白二色,九大天阳各照一方山海,时到阳熄,每天都很准时。
天阳有大有小,最大的天阳是最小的天阳千倍大小,犹如黄豆跟西瓜。
天罡大陆人族居多,但也不乏天地山川之精,不时也可看到云巅之上有青色大蟒游过,还有的山川抬头,赫然是一只不知停歇了多久地巨鳄盘龟小憩,山川之间有迈了步子踏入仙途地“小仙“,也有食人不吐骨头的蛮荒野畜。
天罡大陆上一条磅礴古河横穿而下,古河换做”通天“,其寓不做多说,通天古河将河岸两边对立而分,主流河道蜿蜒不知去处,主流之旁又有磅礴的支流,就算是支流,这些河道当中所蕴含的能量也是无可比拟的,越是靠近通天河水,越是凶险,虽说通天河水当中蕴含的狂暴能量不能直接使用,但是河水挥发,散发出来的灵气却是无可比拟的。
这也就导致了不少天地大妖仗着自身实力,占了一条支流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大多宗门选址,也是依着通天古河而建,越是靠近通天古河,那磅礴的灵气越是浓厚,修行自然一日千里。
天罡大陆很大,大到那些纳天掌乾坤的极致之修穷奇一生也走不尽,曾经有人妄图沿着通天之源探究大陆之界,但走了一生,也只是堪堪看到通天之源,至于大陆边界还不知隐藏在多远。
湟水河,一条通天下游支脉的支脉,湟水河规模不大,河道两岸相聚千仗,不少地段处只有百丈之距,当然,虽然说起来不大,但那也只是跟其它支脉相比,至于境况如何,还是得细看。
虽说是一条小支脉,但就是这样一条末枝细流养活了方圆百万丈,提供了磅礴浩瀚得灵气,这些灵气融入山川土壤,河水古树当中,在灵气得影响下,干硬无肥的土地变得肥沃,更加适种五谷杂物,那些河水也变得更加甘甜,古木更加翠绿,就是这一条古河给这干煸大地带来了勃勃生机。
湟水河之旁,一座大山矗立,山势不斜,缓缓而上,随后又是一个下落起伏,接连数座大山赫然连绵起伏,看起来犹如微风吹起的海水波澜一般,但这是山,连绵之势自然不是海水可较的。
河水涛涛,卷着水花撞击崖壁,崖壁发出铛铛的沉闷声音,崖壁早就被河水侵染,磅礴的灵气融入崖壁,将一块块崖壁化成了如金似铁的美玉,故此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啪”的一声轻响,很是突兀地响起,随后伴随一声惨叫。
“妈的,这块湟水玉你给老子敲不下来,看老子不扣你一个月的月供。”湟水河岩壁边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袍地男子,那人手中拿着长鞭,不停地呵斥四周那些穿着黄色麻衣地年轻人,看到不酸的就是一鞭子扔过去,打得人嗷嗷叫。
“叶讳师兄,你下手轻些,这些外戚弟子要是被你打死了。”
“哼!打死更好,刚好老子的尸傀还没练成功,要是他们死了,也算是废物利用。让我练练手,提升一下修为法术。”那叫做叶讳的人,声音宛如厉枭,看来一眼身后的人,让他少管闲事,要不然连他一起抽,身后听他这样说,本是好心提醒,没想到一张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面,脸色刷的一下冷了下来,冷笑了几声,只是说了句,要是这些人打死了,宗门问下来,他只能如实上报,到时候别怪宗门刑法冷酷。
叶讳瞪了他一眼,而后一鞭子抽在距离他最近的一人身上,只听见那人一声惨叫,被他一鞭子抽入湟水河中,随机噗地一声,那磅礴的河水直接将他碾碎磨灭在里面,看得其他人头皮发麻,一群人眼中喷火,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沉着脸色铛铛地敲着湟水玉,好像要将这满天地怒气全都发泄在上面。
“你看,我打死了一个人,你又如何。”叶讳冷笑,随后眸子骤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