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野心甚大,些许恩惠,可打不动这位新任的镇抚使大人!”刘一燝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对于李元的不屑,凭借运气得来的一两场胜利就身居高位,如果没有熊廷弼从中吹风,刘一燝可不相信一个布衣子能够平步青云,晋升如此之快!
“对啊!”韩爌点零头:“已经是一路镇抚使了,我们能拿出来交换的不多!”
“也许人家早有定价了!”刘一燝点零桌子,压低了声音,向着皇宫方向扫了一眼:“辽东时,那李元与王全走得很近,也许是皇上授意”
“李元一介武将,还能翻不成?”杨涟摩挲着手中的青花瓷杯:“武将在我等手中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地专门去挖空心思讨好吧?”
“给他面子,就要接着!敢不配合?御史台是吃干饭的吗?”杨涟面色冷峻,他的政治抱负已经和东林党完全结合在一起,不允许出现一丝的威胁与差错。
杨涟毕生心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亿兆百姓安居,四海升平,海内长享太平之福,纵死亦不悔矣。
同时,谁要是成为这条道路上地阻碍,他杨涟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近期陕甘等地地流民越来越多了,陕西巡抚刘壁山已经接连上了三封奏本,明日请内阁拿一个章程出来”
完辽东事情,三人又开始商量陕甘地区近期地事件,东林党在各个地方上都有同僚,相互之间经常有书信往来,给朝廷地奏本是一份,给在京的东林掌门人又是一份。
大明疆域千万里,总是有办不完的事情。
三人一直谈到亥时才堪堪散去。
等下人将茶水收拾端下去,韩爌一个人坐在书法房中,没有让茹上蜡烛,就在黑暗中默默地坐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圣子龙御宾之时,就是东林党全面掌权之时!
方才的谈话中,韩爌已经将话的很直白了,从杨涟和刘一燝的神色中,他们两人显然也已经听出来了。
“但是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呢?”韩爌心中总是有一股危机感,东林党披荆斩棘,数十年才有了如此局面,不亚于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但是韩爌总有一种感觉,最后不要被人摘了桃子才好。
“朝中应该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东林党了,民间舆论更是由东林党牢牢把控着,武将?”韩爌脑海中突然蹦出李元的名字,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李元,但是这个年轻饶名号在京城还是异常响亮的。
“武将更不足为惧,”韩爌手指一根根地曲起,心中计算着是否有遗漏的人物:“等那李元上京来,亲自看一看,是否可以一用。”
“东林党的全盛时代要来了!”韩爌嘴角微微扬起,虽然身处黑暗中,但仍然感觉光辉即将到来。
如果李元此刻在韩爌的身边,一定会插上一句:“韩大人,您漏了一个权阉!这么一漏,几乎把位于权力中心的东林党人全数推向了灭亡。”
毕竟,狗咬狗,越激烈,当然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