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圆滚滚一大团, 横亘在路栀与黎零中间，一动不动。</p>
看来铁了心要“棒打鸳鸯”。</p>
黎零眼眸微微眯起，路栀却依然很淡定：“你真的不让？”</p>
黑球：“不让不让就不让！”</p>
路栀：“哦。”</p>
然后直接绕路, 从旁边走了过去。</p>
黑球：“？”</p>
黎零：“噗。”</p>
黑球只能挡住中间，却挡不了两边，于是非常气地眼睁睁看着路栀走到了黎零面前。</p>
“学长。”</p>
黎零笑眯眯地将下颌压在路栀肩上，感受着这个人的温暖，轻轻蹭了蹭。</p>
“学长对我真好。”</p>
路栀摸摸这只学弟脑袋, 转向黑球。</p>
黑球正气呼呼地瞪着他……身边的黎零。</p>
路栀开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但是有些事情, 并不只是你想的那样。”</p>
黑球小声嘀咕：“我觉得我看得挺清楚的。”</p>
“是的, 你就当我双标吧。”路栀说得非常坦然，“不管怎么样, 我还是感谢你的好意。”</p>
黑球：“……”</p>
黑球：“哼！”</p>
它又缩小成一团, 扭头蹦走了。</p>
路栀再看向黎零。</p>
黎零正黏着他, 笑得像只摇尾巴的狐狸。</p>
路栀：“你好像挺高兴的。”</p>
“我当然高兴，”黎零搂住路栀的腰，“最喜欢学长了。”</p>
路栀：唔，说话还挺好听。</p>
于是又摸摸黎零脑袋。</p>
黎零舒服地眯起眼眸, 脑袋埋在路栀肩上享受了一会，抬头看着他。</p>
一声不吭, 就只是盯着路栀看。</p>
路栀与他对视，感觉这只学弟好像在想什么奇奇奇怪的东西——每次黎零冒出一些奇怪想法的时候, 都会用这种眼神看他。</p>
于是路栀直接问了出来：“在想什么？”</p>
黎零弯起眉眼：“在想怎么吃掉学长。”</p>
路栀：“？”</p>
果然在想奇怪的东西！</p>
于是轻轻拍了一下黎零脑袋。</p>
黎零拉过路栀的手，贴在自己冰凉脸侧，又垂首，乖乖巧巧地黏着路栀。</p>
在路栀看不到的地方, 他深黑眸底涌动着某种晦暗。</p>
要不要把这个人……</p>
黎零暗想。</p>
如果那样的话，学长会生气吗？</p>
不，学长一直都很纵容他，应该不会对他生气，最多就是不理他。</p>
可是，不想看到学长不理他的样子。</p>
黎零又抬眼看着路栀。</p>
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学长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分走原本属于他的目光。</p>
学长的一切，都该是他的。</p>
想要……占有这个人。</p>
黎零嘴角微微弯起，低头，亲昵地贴贴路栀脸庞。</p>
他眼中的晦暗褪去，又恢复了平时乖乖巧巧的的模样，但心底的淤泥深处，已有某颗见不得光的种子悄然发芽。</p>
黎零轻轻勾住路栀手指，慢悠悠地晃了晃：“学长，现在所有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要离开了？”</p>
路栀安静地看着他，没说话。</p>
黎零抵住路栀额角：“学长在想什么？”</p>
“在想怎么带你走，”路栀道，“我怕我一个没抓紧，就和你分开了。”</p>
毕竟他从未带过别人穿越副本，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p>
路栀说的话是一个意思，到黎零耳边又是另一个意思，他眼中的笑意浓郁几分，道：“学长不用担心，就算学长松手，我也会紧紧抓着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