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看着身上这只胡乱叭叭的学弟, 沉默几秒，试图起身。</p>
黎零眉眼弯弯地压着他，指腹轻轻蹭过他的手腕, 不让他起来。</p>
路栀：“……”</p>
坏坏鬼。</p>
他道：“那你要怎么欺负我？”</p>
黎零认真地想了想，语气十分嚣张：“我要学长亲我，而且要亲很多下！”</p>
路栀：好叭，我就知道。</p>
不过他并没有动作，而是冲黎零眨眨眼：“可是你这样压着我, 我也亲不了你啊。”</p>
黎零想想也是。</p>
于是松开手, 满怀期待地看着路栀。</p>
路栀立马起身, 面无表情地道：“才不亲你。”</p>
黎零：“？？？”</p>
“学长骗我！学长好过分！”</p>
路栀：“谁让你欺负我。”</p>
他看似冷酷无情地说完这句话, 不等黎零反应过来就轻轻贴过去，在黎零脸庞落下一个轻柔的吻。</p>
黎零：“！”</p>
黎零一下子高兴了, 搂住自己学长, 笑眯眯地道：“学长再亲我一下！”</p>
路栀：“……唔。”</p>
他又凑过去, 飞快地亲了一下黎零嘴角。</p>
黎零更美滋滋了，抱着路栀不肯撒手。</p>
路栀看着这只高高兴兴黏着自己的学弟，眼中流露出笑意。</p>
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和黎零讨论, 于是晃晃黎零的手：“你是怎么到那个空间里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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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个空间里遇到的小黎零，很明显就是眼前这只大黎零。</p>
此时, 大黎零听到路栀这句话，眼眸微微深邃几分：“我发现学长不见了, 于是去找学长了。”</p>
他的学长身上，有他打下的标记。</p>
因此，当怀中的人消失的第一时间，他就捕捉到了他的学长的去向。</p>
路栀微微意外。</p>
也就是说, 黎零并不是被乌托邦拖入了空间，而是主动进去的。</p>
这只学弟和他想的一样，不受乌托邦的规则束缚，是一个特殊而又不同的存在。</p>
不过，路栀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抬手，打了个响指。</p>
啪。</p>
这一瞬间，黎零只觉他们周围支起一道无形的屏障，那道屏障隔开他们与外界，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p>
黎零笑道：“学长好厉害。”</p>
“因为要断绝我们的对话被窥听到的可能性。”</p>
路栀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继续道：“刚才将我拖进那个空间的，是乌托邦。”</p>
提到那个存在，黎零神情冷了几分：“我知道。”</p>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和它争夺权限。”路栀道，“它无法像控制其他眼那样直接控制我，但相对的，我也不能彻底脱离它，始终会受到它的部分影响。”</p>
他深知自己对于乌托邦而言，就像一个“病毒”。</p>
一个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强，却又如同附骨之疽，无法被乌托邦立刻铲除的病毒。</p>
因此，乌托邦只能被迫与他僵持，被迫等待一个可以对他真正出手的时机。</p>
刚才发生的一切，正是乌托邦在经历漫长的僵持后，坐不住地一次试探。</p>
路栀又想起了黑球对他的提醒。</p>
乌托邦之所以会如此不安，也许是因为他再次变强，也许是……这个庞大系统的内部，出了一些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