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你莫要哄骗为娘!怎么可能将中田变成上田?这如何办得到?”
对于杜如凤而言,端木天的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哪里肯信。
端木天贼笑道:“娘,不若我们打个赌?我若是真有办法,将庄里的中田变为上田,那去国子学进学一事,就此作罢。若是我做不到,那便听娘的,乖乖去国子学中念书便是。这个赌,娘可愿意与我打?”
杜如凤一听他提出的条件,柳眉不禁又倒竖了起来,毫不犹豫的一口否认掉端木天的提议。
“不行!娘不在乎庄里田地能否变成上田!只要我儿能乖乖去国子学进学,娘便满足了!只要我儿有出息了,哪怕散尽这万贯家财又何妨?”
端木天傻眼了,他没料到,这么大一块蛋糕摆在面前,居然也不能动摇他娘让他去国子学读书的决心分毫。
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杜如晦。
杜如晦干咳一声:“阿妹,我看三郎很是聪慧,未必就一定需要去国子学进学,以为兄看……”
他话未说完,杜如凤的死亡之瞪便瞪了过来,将杜如晦剩余的话,全都给憋了回去。
彪悍如杜如凤,杜如晦这位未来的大唐宰相也是吃罪不起的。
朝端木天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杜如晦又看向了妹夫端木丘。
妹婿,辛苦你了。
老爷子立即t到内兄眼神中的意思,默默端起酒杯,朝杜如晦遥遥举杯。
内兄,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杜如凤倒是没注意到自己哥哥与丈夫的“互动”,她此刻“娘霸之气”全开,面若冰霜,语气冰冷,怒视端木天:“天儿,国子学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面对霸气十足的老娘,端木天彻底没辙了。
老爷子与娘舅杜如晦都连续败下阵来,他还能说什么呢。
考虑过再次使出“终极杀招”,但看看堂屋里的众人,端木天觉得自己还是要脸的,实在没勇气当着众人的面,再表演一次什么叫做撒泼打滚。
垂头丧气的默默点头,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噫吁唏!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见儿子终于点头了,杜如凤脸色旋即一变,又恢复了成气质优雅的端木家主母形象。
端木天心中哀嚎,娘,川剧变脸,都是从您这里学去的吧?
杜如凤拉过儿子,狡黠一笑:“天儿,方才你所言,能将庄里中田变为上田,究竟是何办法?”
端木天无语,方才是谁那么义正言辞,说什么根本不在乎来的?
但自己的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端木天有气无力的回道:“甚是简单,只需打造一些水车出来即可。不仅咱们家的田地可以用,娘舅家中的田地,也是可以的。”
“水车?何为水车?”杜如凤追问道。
端木天趴在几案上,双目无神,喃喃说道:“就是利用河水带动,将河水提举上来的器物。作用与翻车一样,只是无需人力畜力,便可自行日夜运作。”
正在捻须的杜如晦,听到他这番话,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颌下的胡须都拽掉了几根。
顾不得颌下疼痛,杜如晦出言问道:“三郎,此言当真?你真会打造这种器物?这,这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