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儿了!有没有能让人数天不睡觉的药?无法昏过去的也能凑合,总之,不能让这小子尝不到苦头!”
“有,倒是有,不过您这次下的狠手,可忒重了。钟大人现在可不如年轻健壮的奴隶,您别把他给弄死了,到时候,还得怪我杜某。”
杜衡看着正心鉴新生的手臂,迟迟不肯离去。他知道,只有等宁然成为宋少爷的狗之后,他才能真正得到正心鉴,得到一具完美的试验品。
“去。”
宋司暇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在这白城中能驯服他的,就只有寥寥几个人。就算是临门境的绝世高手,他也绝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毕竟面对着掌控军力的宋氏家族,即便是刚入门的地门丁等半神,也能以庞大的数量取胜。
小小的蚂蚁,也能合力击杀大过身体数倍的凶猛猎物。
杜衡立刻夹着尾巴悄悄溜走,他在心中不住责骂自己,竟忘记了眼前的少爷究竟姓甚名谁。
若不是他反应快,此刻被按在地上反复蹂躏的,恐怕得再添上一人。
歇了口气的宁然呕出了几口带着血丝的苦水,疲惫和疼痛感自清醒后始终折磨着他,一刻不停。宋司暇冷眼看着被锁在石床上的正心鉴,沉默良久。
想要驯服宁然这样的烈犬,那就必须得来硬的!
“姓钟的,你的全名是什么?”
宋司暇从花袍中掏出了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尖刀,一刀刺入了正心鉴的大腿。
只听宁然闷哼一声,他愤怒地晃动着缠绕身体的厚重锁链,想要尝试催动体内被封禁的火之力。他能感应到体内的火珠正在缓缓转动,但他就是无法催动自己的本源力量,加以使用。
“双飞燕……猴子脸,分头打吃,大龙大眼……”
“畜生,我在问你的话!”
暴怒的宋司暇接连捅了正心鉴好几下,见宁然哼出几句答非所问的东西,竟将正心鉴的柔软腹部一刀剖开!
吊在锁链上的宁然,终于忍耐不了这剧烈的疼痛感。他脖子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宋公子,您也累了,要不剩下的脏活儿,就交给小人去做?这个是让人无法昏睡的药,但不知用在此人身上,效果如何。”
躲在一旁偷看的杜衡,见癫狂的宋司暇渐渐恢复冷静,急忙三步两步跑到了他的面前,呈上了可以让人不眠不休三日左右的丹药。
是药三分毒,有奇效,自然也会有更强的副作用。
宋司暇在接过药瓶后冷哼一声,他拔出瓶塞,随手倒出了其中的几丸丹药,递到了神医的面前。
“你要代劳?可以,得先把它吃了,折磨他两天再说!记住,人要活的,不要死的!我会派人密切监视你的动向,如果你做出了忤逆我宋司暇的事情,那下场?”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杜衡急忙笑着吞下了几枚药丸,谄媚地送走了杀死四溢的宋司暇。眼看这位白衣公子的臭脸渐渐消失在马车车厢上,杜衡总算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他的憎恨,自然有他的发泄之处。
在杜衡的手中,死去的凡人或修士不计其数,而被称作下等生灵的奴隶,其惨烈程度不言而喻。而能在饥渴中死去,远比他施加的酷刑和试验,来得更为温柔。
杜衡阴沉着脸,在吩咐了药馆弟子们后,便返回了隐秘的地下洞穴。他望着被关在铁笼中的宁然,脸上的恼怒则逐渐被某样事物抚平。
他慢慢走下台阶,自言自语道。
“宋司暇啊宋司暇,你的狂妄自大,终究要付出血的代价!”
杜衡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黑色的干燥药丸,将其丢入口中,强行咽了下去。没过多久,他便从腹内吐出了方才吃下去的、溶解到不成型的药丸,和一滩猩红色的粘稠液体。
那是他指甲缝中藏着的慢性毒药。
杜衡本就不愿被软禁在这白城之中,他只想独自一人身处于荒郊野外,潜心钻研医术之道。
每当宋家父子寻自己的麻烦时,他就会趁检查经脉的说辞,和他们进行身体上的接触。他会将微量的毒药渗透进对方的体表,积累爆发式的毒素!
如今掐指算算,这该死的宋家大少爷,也快到发病的时期了。
杜衡慢慢走到正心鉴身旁,一把扯掉了对方的宽松上衣,搭在石床上。他的眼中有棕红色的光芒浮现,能让他看清对方的五脏六腑、骨骼灵脉。
“咱们得赶快动手了,我的宝贝!待我炼出更强大的灵药,别说是白城,就算是霸国之主,也得臣服在我杜衡的脚下!而你,我会将你打造成战无不胜的怪物,成为天下第一的忠实保镖!”
杜衡的枯发无风吹动,却朝着四面八方飞舞飘扬。他的人面在狰狞扭曲中,逐渐化作了恶鬼的青面獠牙,显得无比骇人。
“宋司暇,你的死兆之星,也该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