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管得了五弟的恐怕只有师妹你一人了。”
“那小兔崽子能听我的话才奇了怪了,要是咱们师傅还在,这小子或许还听他老人家的话。”李玉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甘铁生长吁一声,“师傅三年前云游四方,至今也未曾捎个信回来,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老不安份!”
“三师哥,你这话也就只敢对着咱们师兄妹面讲讲,当初师傅说要出去云游四方的时候你怎么不当面说他。”
“我的好师妹呦,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师傅说要走,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一走就是三年,连个音信也无,我当初若是知道,我当然会劝他的。”
李玉琼抿着嘴咯咯笑起来。“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你说什么都有理。”甘铁生不满地回道:“我本来就有理嘛,我啥时候不讲理了。”
“好了,你们两个真的是……!师傅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不成,再说了凭师傅的本事,这天底下有谁能绑了师傅不成?你们瞎操什么心!况且这次找你们来也正是跟师傅的消息有关”
“什么,有师傅的消息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师哥你快别卖关子了!”
韩继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我今天让你们来是有两件事相商……”众人都正听韩继祖说话,忽听殿外有一人喊道:“韩掌门,韩掌门,你要为我作主啊!”
韩继祖脸色一沉,不悦道:“何人在殿外喧哗!”
只见一位六七十岁满脸麻子,头发杂乱的像鸟窝,五短身材的小老头跑进来,气呼呼地说道:韩掌门,你今天可要为小老儿做主啊!”“这不是百草园的钱老三吗?”吴世仁讶道。
“钱老,是何人欺负你了?”韩继祖心中隐隐有不安之感。
“我……我……小老儿不敢说!”
“如何又不敢说?”
“这人我……我惹不起!”钱老三支支吾吾地回道。
台上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觑,只见那甘铁生手捂嘴角脸上似有笑意,吴世仁不住摇头,连连叹气。李玉琼偷眼看那韩继祖,见大师哥脸色铁青,满脸怒意,心中暗叫不妙。
韩继祖长叹一声。说道:“是不是我那小师弟又欺负你了?”
“韩掌门你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又如何欺负你了?”
“请问韩掌门,我承包了贵派东山头的百草园,每年租金二十两银子小老儿可曾少给过一分?”
“这……这自然是没少给过啊。”
“既未少给,贵派中人又为何要把我所种的草药摘了个精光?”
“竟有此事,是…是那小兔崽子做的吗?”
钱老三重重地哼了一声,并未接话,但欺他之人已是显而易见。
韩继祖气的虎眼圆睁,“钱老,你可知这小祸害现下人在何处?”
“你这师弟强采了我的草药自顾自走了,我这小老头哪敢拦这位云剑宗的大人物,我现在也不知他在何处!”众人听了钱老三话里有话,虽气小师弟胡作非为,但对钱老三却也相当反感。
“水生!”韩继祖叫道。
“掌门,水生在!”
“快,快去把那小祸害给我找来!快”
“这……这…”张水生抬头看了一眼韩继祖,脸上似是犹疑。
“嗯?还楞着干嘛?还不去找他过来”
“是,水生这就去!”说罢反身出得殿外,心想:小师叔这下完蛋了,掌门火气不小!
韩继祖见张水生已出得殿外,转头朝钱老三问道:“钱老,那小祸害因何事要私自摘你种的草药?”
钱老三气呼呼地回道:“小师傅刚才来我百草园中,对小老儿说要摘几株药草用来配制一副汤药。”
“这小子要配什么汤药?”
“他说要配一副美容养颜,补血益气的汤药给他李师姐补补身子!”
李玉琼“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忙道:“钱老,那我可真过意不去了,这小子居然是为了我干出这荒唐事来!”
“其实这倒也没什么,我想不就是一副汤药吗,我便让小师傅采一点药草又如何,至于钱的事我可只字没提,可谁知这小祖宗竟把我西南角上整个一亩地的草药全给拔得精光,你们说说一副药需要这么多药草吗?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在场众人皆知这钱老三乃是老云峰上有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人缘极差,他说没问师弟要钱那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可能!。
“岂有此理,这小子真的是无法无天。”韩继祖怒道。
“他摘了我一亩地的药草,我自然要跟他理论,谁知……谁知他竟跟我耍起无赖来,说这一亩地的草药钱他已经付过了,韩掌门你说这……这……这不是地痞流氓的做派吗?”
韩继祖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倒在红木交椅上,以手支额,神情狼狈。想这钱老三明里说我师弟像地痞流氓,实是暗讽我云剑宗教导无方。他心中恼怒,当众又发作不得,双眼紧闭口中不住唉声叹气。
吴世仁当下开口替大师哥解围道:“钱老你先请坐,水生已经去找他了,你稍等一下,我们定会给你个说法。”
钱老三听了此话便也大大咧咧的坐到下首的椅子上去了。此时殿外又进来一人,来人约莫二十出头,穿着麻衣布鞋,身材高大,体型略嫌肥胖,圆嘟嘟的脸庞上长着一双桃花小眼,笑起来便如两个弯弯的月牙,加上他两个招风耳,极像个弥勒佛,样子甚是讨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