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月光掩饰不住白婴脸上的红晕,凉风轻拂,但唐重的心是滚烫的。
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之下,面对主动送上初吻的少女,唐重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粉嫩湿润的嘴唇,唐重很有一种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但是,唐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白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建立在她以为自己活不久了的基础之上。
然而唐重明白,她不是身患绝症,只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生理期而已。
但碍于性别以及这个时代的礼教约束,唐重没法明确的告知,否则白婴会把他当什么人?
你唐重一天到晚没事儿闲的就盯着小姑娘的下三路研究呗?
唐重可不想发生这样的误会……
在对方拥有错误的认知之下,占对方的便宜,唐重不是做不出来。
可俩人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唐重还想着以后跟白婴一块过日子呢。万一这时候一时冲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将来她旧事重提,自己又怎能招架得住?
于是唐重心中疯狂默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效果还行,虽然心里头蠢蠢欲动,老感觉有两个小人儿,在自己耳边一个说亲上去,一个说不能亲,但唐重的理智终究是战胜了欲望。
他看着眼前的白婴,叹了口气道:“月姑啊,不是我不想满足你,实在是……这都是误会啊。”
“误会?什么误会?”
虽然自己的主动献吻被唐重拒绝使白婴羞臊欲死,但听了唐重的话,她却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跟唐重之间,似乎没什么误会呀……
“唉,你……我这么说吧。”唐重吭哧半天,才想到了一个比较恰当的措辞:“你这个流血据我所知应该不是病,你回去跟你娘,或者跟你奶奶说一下这件事,她们会给你解答的。
放心,绝对死不了人。
假如说你真的因为流血流死了,那我马上就下去找你去。”
白婴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然后道:“你是说,我没得病,我不会死?”
“嗯。”唐重闷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呢,我都流了那么多血了……”
“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你还是问你娘去吧,我敢保证,你娘或者你奶奶绝对明白。”
“……”
唐重话一说完,就见白婴那张脸腾的一下就红的跟关公似的。
大晚上的那张脸红的都有些发亮。
你说能不红吗?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来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大表白,还要人家亲她。
结果唐重说自己根本就不会死,自己也没有得病。
白婴心中虽然是将信将疑,但也忍不住想了想自己要是真的没病会怎么样。
这一想可了不得了,白婴现在恨不得躺在一个大号投石机上让它给自己发射到月亮上去。
不敢跟唐重对视,白婴觉得自己整个脑袋跟插进了火炉里头一样,连呼吸都困难。
赶紧站起来转头就想走,结果因为腿软还摔了一跤,那个狼狈劲就甭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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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关心的过来想要搀扶她,白婴却一把给唐重推了个趔趄,然后就跌跌撞撞的爬下梯子回到屋子里面去。
唐重被搞的莫名其妙,心说这又是玩哪出?
摸着下巴想了想,难道是因为自己没亲上去,她生自己的气了?
不应该啊,按理说应该自己亲了,她才会生气啊。
想到这儿唐重心里非常的烦躁,两辈子加一起活了三十多年,怎么就是弄不懂女人心呢。
于是唐重十分烦闷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亲上去。
而另一边,白婴回到屋里之后也是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面,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棉被团。
然后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
心中的尴尬依旧没有丝毫化解,于是忍耐不住的白婴就躲在被子里面啊啊的大喊。
喊一声持续个三四秒,喊一声持续个三四秒,白婴真是后悔极了。
邓氏虽然没住在隔壁,但她恰好起来上茅房。
去的时候她就看见闺女跟唐重在房顶上搂搂抱抱的,邓氏当然没意见。
她打心眼里喜欢唐重,也希望唐重能做她的女婿。
在她看来,自己这个麻烦的女儿,也就唐重这种孩子能收得住她。
但回来的时候看俩人不见了,再一听女儿屋里的动静,邓氏就纳了闷了,这怎么回事这是?
敲了敲门,邓氏在外面说道:“月姑,我进来了啊。”
白婴恨不得找个铲子在屋里挖一块地缝躲到里面去,哪肯让母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