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虎,都昆,与吴瑞熊,吴瑞山四人打的正激烈的时候,忽然从台下跳上一人,大喝一声:“几位还不住手!”
几个人正打着,听有人喊,吓了一跳,都回头看,都昆把嘴一咧,“哈哈,你小子怎么来了?”
大伙儿一看,来人正是“百步霹雷”“黑面义保”柴鹧,柴孝首。
柴鹧这会儿赶紧给萧虎,都昆施礼,然后抬头问:“两位前辈,你们怎么也登台打擂了?”
萧虎简单的把刚才的经过对柴鹧说了一遍,又问,“鹧儿,彭大人不是派你去寻小宝的下落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柴鹧说,“萧伯伯,这事儿我回去与你们慢慢说,现今之际,你们不要再打了,这些人激我们上台攻擂,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现在快快回衙门,与彭大人商议对策才是。”
萧虎听柴鹧说的有理,一拉都昆,“我们走!”
三个人转身刚要下擂台,身后吴棹安一声怒喝,“站住!”三个人停下来,吴棹安怒气冲冲的指着柴鹧:“我说,你是哪里来的?当我们这儿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擂台,是有规矩的!你们今天不分出个输赢,那可不行!想走也可以,叫这两个人乖乖的给我们鞠个躬,说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过我两个儿子,那就可以走!”
都昆一听急了,“老家伙,谁输了?来来来,再与我打来!”说着就要往前伸手。
柴鹧赶紧一把拦住,对吴棹安一抱拳,“老人家,实在对不住了,今天这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衙门里的错。我在这儿向您赔个不是,我们身为衙门里的差人,这几天的任务是维持这擂台周边的秩序,我们实不该上台来打擂,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面子,让我们下台吧。”
吴棹安冷笑一声,“哼!你说的倒轻巧,哦,你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这擂台的规矩就成废纸一张了?哪有这种道理?今天老朽我还非要得理不讲情了,不是老朽说大话,今天要是不弄个明白,你们谁也回不去!”
柴鹧一听这话实在无理,哦,你仗着你有能耐,连衙门都不放在眼里了?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柴鹧怎么说也是个年轻气盛的血性男儿,听吴棹安这么说,也捺不住性子,就想上前比试比试。
正这时候,台下闹哄哄的一阵骚乱,过了一会儿,大伙儿回过头去,都往旁边给闪出了一条道,有人就喊:“彭知县来了!”
再看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一步一晃就来到台下。轿子停住之后,有人掀轿帘,彭道辅从轿上下来,抬头看着擂台上的吴棹安。一拱手,“吴老先生,这擂台开擂已有两日,本县一直想来捧场,可公务繁忙,耽搁来迟,请老先生不要见怪。”
吴棹安一看是彭道辅来了,也不能不给面子,赶忙也还礼,“彭大人,这话说得外了。老朽这次来到贵县,多有叨扰,还多亏了大人的照顾。”
彭道辅哈哈一笑,“吴老先生客气了。天下是一家,当今圣上治国有道,我们这些臣民也应当效仿,在朝廷的引领下,我们应该更加的团结,互相勉励才是。”彭道辅说到这儿,脸一沉,“方才,我听说我衙门里的差人居然上台打擂,成何体统!你们的职责是抓差办案,保护百姓,维持一方的安全,怎么能做这争强斗狠之事!”
说到这儿,彭道辅指着柴鹧他们三个,“怎么,在上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下来!”三个人一听,赶紧纵身跳下擂台。退到彭道辅身后。
彭道辅一转头,笑着对吴棹安说:“老先生见笑了,我的这些手下,都是些粗人,不懂得礼数,还望老先生不要迁怒于他们,本县回去之后一定重重责罚。本县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多加打扰了,老先生请继续,本县告辞。”
说着,就要领着众人离开。吴棹安一摆手,“慢!哈哈,彭大人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人带走了。老朽不能不卖大人这个面子。可是,该说的话,老朽一句也不能少。您今日凭着您的官威,可是破了我这擂台的规矩。您的两位差官上台来打擂,并没有分出胜负就走,这是擂台上的大忌。传扬出去,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怕人说我畏官了,可是大人您的名声,恐怕免不了扣上这‘以官压民’,‘胆小怕输’的帽子。人会说,怪道咱们博平县没有英雄,原来从衙门人的根上就软弱,无能!”
吴棹安这几句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你看彭道辅处处给他留足了面子,而他这句句话都带着刺儿,对彭道辅和整个博平县衙是冷嘲热讽。旁边的老百姓都看不下去,一个个喊,“彭大人,把他抓起来!”“这老头不知好歹,目无官府了!”“不能放了他!”一时间群情激愤。
彭道辅心里恼不恼?也恼!可他毕竟是个有理智的官。他知道,吴棹安这是故意激他,自己若不冷静,必上了对方的圈套。可要是置之不理,也就坏了博平县的声望。
彭道辅想了一下,对吴棹安笑笑,“吴老先生此言差矣。我们博平县虽没有说卧虎藏龙,却也都是知难而上的勇士,没有胆小怕事之徒!今天我把我衙门里的几个差人叫下擂台,并不是什么软弱,无能。而是本县觉得,今天这样仓促比试,不太正式。本县想在明日,召集手下所有的差人,以博平县衙为名,来参加这次的擂台比武,不知老先生可接受?”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都兴高采烈。连柴鹧,萧虎和都昆也是为之一振,没有想到彭道辅会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