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棹安也先是吃了一惊,可随即露出了笑容,一边鼓掌一边对彭道辅说:“哈哈,彭大人提出这个建议,老朽当然欢迎。好,今日之事我们把它翻过去,不要再提,明天老朽在此擂台之上,恭候大人的大驾!”然后转身冲台下一抱拳,“诸位乡亲,今日擂台就暂且摆到这里,明日,请诸位都来观看,我吴家,与博平县衙众英雄的比武较量!”
大伙儿一听,都鼓掌叫好,期待明天的精彩对决。观擂的众人各自散去,咱且不说。就说彭道辅一行人回到衙门,来到议事厅,彭道辅坐下,“啪”的把桌子一拍,指着萧虎和都昆,“你们二人,是要气死本县吗!”
萧虎都昆闻言赶紧跪下,都昆抢先拍着胸脯子说,“大人!是我,是我被那老家伙气不过,才要上去打擂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与萧大哥无关!”
萧虎拦着都昆,说:“大人,怪只怪卑职没有拦住都昆,而且也不该上台就与他们发生冲突,如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彭道辅冷笑一声,“哼!你们二人倒是很讲义气,可这义气讲的是时候吗?你们难道就看不出,这吴棹安等人,此次来博平县,就是奔着咱们衙门的人来的!今天若不是我亲自找他,你们两个,能下得了那个擂台吗?真真岂有此理,来人,每人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柴鹧赶紧过来跪下相劝,“大人,手下留情,两位前辈确实也是被那吴棹安使用激将之法所激,忍无可忍才出手的。就连卑职今日也险些动武,所以卑职恳求大人不要责罚,如若要罚,柴鹧甘愿一同领罪!”
“神机秀士”陆恒也走到彭道辅身边,替两人求情,“大人,今日既已许下明日攻擂,那么当今正是用人之际,卑职认为,权且记下这顿板子,让两位差官戴罪立功,切不可大战之前先伤士气啊!”
彭道辅这才把气顺了顺,长叹一声,“唉,这应允明日打擂一事,何尝不是我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可话又说回来,若不许下这事,今日那吴棹安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好罢,权且记下你二人的这笔账,等明日擂台之后,咱们再算。”
萧虎和都昆二人叩头谢恩,柴鹧赶紧过来把二人搀起来,两个人站起身,萧虎就问,“对了鹧儿,你还没说你今日是怎么跑到擂台这里来的?”
彭道辅这时也问,“对啊柴鹧,徐宝那边有下落了吗?”
柴鹧朝彭道辅一拱手,“大人,卑职正要禀报此事。卑职今天收到大人的命令后,想着先去徐宝兄弟家里再检查一遍。结果去了之后,从头到尾仔细看了,还是没有线索。刚要出徐宝兄弟家的时候,忽然发现门上扎着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若要真相大白,请到醉仙楼来’。我想,这许是有人给提供线索,于是我赶紧赶到醉仙楼。可时间尚早,醉仙楼里并没有开门,我便站在门口的街上。这时候,一个店伙计走到我身边,问我,‘您是衙门的柴鹧官人吧,这里有个小匣,有人托我给您。’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还是一张字条,字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徐宝暂无恙,擂台有真相’。可我再一回头,店伙计没了。我想问清楚是什么人给他的,可敲开醉仙楼的店门,掌柜的却说并没有这么一个伙计。我这才赶到擂台那儿,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说着,柴鹧把两张字条拿出来,交给彭道辅。彭道辅拿着字条仔细端详了一番,又递给身边的陆恒。陆恒拿过字条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对彭道辅说,“大人,这字条的字迹潦草,像是写的人故意为之的。”
彭道辅点点头,“先生观察的很仔细,我也看这字有人工作丑的痕迹。这说明此人可能不想叫我们识破他的身份。”
陆恒又拿着两张字条反复看了几遍,忽然哈哈一笑,对彭道辅说,“大人,卑职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可是如今却还不能说出来,我们明天去到擂台上,再看是与不是。您听我一言,把柴钟和毋思俭两位差官叫回来吧,不必去查了,明日必有分晓。”
众人一蒙,都不知道这陆恒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彭道辅也有些纳闷,但一看陆恒既然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问。彭道辅对自己的师爷还是很信任的,便派人去找柴钟和毋思俭。
不消人去找,柴钟和毋思俭自己就回来了。两个人垂头丧气,从上午出去,到现在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柴鹧赶紧过来安慰两位前辈,并把今天擂台的事,以及自己寻找徐宝碰到的事情都对他们说了。当最后听到陆恒说明日必有分晓的时候,就连平日里十分不服“神机秀士”陆恒的毋思俭也是为之一振。
彭道辅对众人说,“各位,明日擂台战,关乎我博平县的声誉,也可能关乎徐宝的性命,请诸位一定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务要全军奋力,不可懈怠!”
众人领命。正这时,外头有人来报,“报彭大人,方才见一老妪鬼鬼祟祟,将一篮子放在衙门门口,想要追的时候,老妪早已没了踪影。只从篮子里搜出一张纸条。”萧虎过来,将纸条接过,转交给彭道辅。
彭道辅接过来一看,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大字:
明日危险,切莫登擂!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