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禁军还拦不住一个小小团练使?”赵徽奇道,“莫非朕的禁军都是摆设么?”
尹培洋:“太上皇莫要忘了,沈墨可是刚杀了十万淮阳军,又将豫州江湖势力尽数纳入囊中,将整个豫州杀的鲜血淋漓,
一旦他真的选择帮助陛下,微臣以为变数必生,这也是微臣当初极力建议除掉沈墨,
奈何时机已失,对此人不得不防一手。”
赵徽闻言,若有所思:“尹卿所言有礼,那朕该如何做呢?”
尹培洋:“现在想除掉沈墨怕是不切实际,不如索性尝试将沈墨纳入太上皇麾下,
陛下给他的,太上皇可以加倍给他,先命人前往念州探探沈墨口实,如果沈墨无意京师,那一切都好,
假如沈墨真站在陛下那边,太上皇就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去打动他,最差也要让他按兵不动。”
赵徽点头应道:“嗯,尹卿所言不差,就按你说的去办,找几个可靠的人前往念州,许以沈墨承诺,务必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
荡武军大营……
就在京城皇室开始争夺沈墨这枚至关重要筹码来参与宫斗同时,远在数千里外的沈墨,如今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只见沈墨坐在帅帐内,看着桌案上摆放的一块带血衣甲,陷入了沉思之中。
衣甲上是任平生写给沈墨的战书,扬言要为豫州武林被自己残害的同道讨个公道,三日后在十里坡金刀门旧址决斗。
对与这种战书,沈墨本该不屑一顾,毕竟跟人单挑决斗这种事,身为将帅是不可能轻易上当的。
只是衣甲上还言,若沈墨没有前去赴约,那么将针对荡武军展开行动。
任平生、楚清歌的实力,沈墨虽然没见过,但听柴训描述后,也清楚对上任何一人自己都毫无胜算,即便身上有不解之护和蚩尤之戮,他胜率也不高。
可是这一战又不得不去,毕竟这事关荡武军未来,更何况收复雪月夫妇,壮大荡武军本就是自己计划中一环。
正在沈墨烦恼之际,柴训到来,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上前问道:“见主公这番模样,是收到雪月夫妇的战书么?”
沈墨点点头:“本军长也正为此事烦恼,去还是不去,实在无法下定决心。”
柴训笑道:“主公何须为此忧虑?既然任平生扬言要会会主公,主公就如其所愿。”
沈墨轻笑一声:“军师,你是咒本军长快点死是么?”
柴训:“主公真爱说笑,莫非主公忘记在下曾言,任平生天生心衰症,虽有超凡脱俗修为,难奈何受限身体,每次与人鏖战无法尽功,
主公身上有四件圣物,更有蚩尤之戮,打败任平生也许有难度,可保住性命,撑到他病发想必不难吧。”
沈墨沉默许久,长叹一声:“非是本军长贪生怕死,而是到了我这地位,生死已经由不得个人了。”
柴训拱手道:“主公有这觉悟,在下很是欣慰,即便主公不去,在下也会助主公成就一番事业。”
沈墨:“本军长已经失败过一次,绝不想第二次失败,雪月夫妇,本军长必收之,
三日后金刀门决战,本军长会如期赴约,我倒不相信,他任平生有三头六臂,能把人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