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神情复杂的一双桃眸自始自终只凝着面前的少女。
他可没有保护手下的品德与必须,但手下们徒劳送死也不是值当的行为,最近他做事也缺人用。
最靠近少主而立的第一忠心侍卫盛坝,幽怨地朝乌嫣狠狠瞪了一眼,余光不带稀罕的顺便一撇敌方阵营的绷带男还有那只死小孩。
忠心就代表顺从听话,盛坝即便知道少主有受伤的可能,但还是袖下掌心弯曲,布局成阵的属下接收到指令就瞬间收刃消失,继续维持不被外人察觉的存在感。
她握着自己被法器刺穿掌心的手腕想干什么?闫诀不动不问,夹着个人的判断与分析,揣摩预估着乌嫣的下一步动作。
而无法动弹的两只家妖,满面焦虑只关注闲染的伤势。毕竟那柄刺穿主子身躯的长剑可就紧挨最致命的心口。乌嫣握着闫诀手腕的动作稍微那么一抖,自家掌柜心口划拉破了可就真的完了。
“你来渡他三成功力?闫少主大方了。”说着,乌嫣眼皮向上空一掀,目光穿过黑夜平静地盯着一个点。
“是我主动自愿的。”嘲讽自然听得出来,闫诀瞧乌嫣的眼神往自己身后空中望去,那家伙一直都在,她为何此刻才深看一眼,还是如此明显的一眼?
那双在拍卖行见过的五色异瞳独一无二,乌嫣清楚空中看戏的人是谁。这一眼凝视,只是想告诉对方她很清楚对方在看,在瞧,在审视下方。
眼皮垂回,乌嫣视线重新落在闫诀手腕,也恰好看着血水不浸的灰袍云纹。
“也对,是我忘记了你这厮特别喜欢主动与自愿。我还没去宛水城时,你就已经先呆了一年,干了一年的驱鬼师,还与这位闲掌柜提前相识早一年。”